世代权贵任风雨,家道渐落方悔迟。
裴家世代书香门第,直到裴忠此代为止,裴忠的父亲曾是太太上皇年幼时的陪读,后来裴忠步父业成了太皇上身边的侍读, 太皇上临政厌于朝野中的阿谀奉承,独见裴忠忠诚不畏权贵,敢于直言上谏则深表欣慰,并重信于裴忠,后因太子执拗难教,裴忠奉太上皇旨意伴太子左右作先生。
裴忠为人一向忠诚,不论职位高低,待太子如己出对其关爱有佳,以玩乐相结合的方式用心教导,幸于太子有栋梁之天赋方可专研于学习,此教学方法有趣适于太子,裴忠也因此深受太子尊敬与喜爱。
裴忠曾因深受过太上皇在世时的重用和太子的爱戴,加之为人忠善格外受其他人良臣的敬重,只有少数奸臣对其嗤之以鼻,虎视眈眈。
太子登基后在良臣的禀奏之下,封裴忠为裴太师,后来裴忠退居后被赐号太上师祖爷,赐一座裴太师祖府,一套刻有免死令的文房四宝。
裴忠做太子的老师时,年已四十有一,晚年得子,名为裴良胥,因是晚年之子,故视子如命,裴忠自觉府中有权贵庇护,爱子日后亦可凭父业而受几番爱戴。
裴忠之妻欧阳氏出身于名门望族,亦知书达理,恰恰与裴忠相反,欧阳氏并非宠子之人,也自知儿之性情非能以柔以宽之法施教,需严加管教之,则曾几番提醒裴忠说男儿不可娇宠,不能轻视对儿的教育,要是孩儿有失教养,外人该如何看你这一师祖爷,岂能随之乎?还有自然也不能对外臣掉以轻心。
裴忠不以为然,挥袖道,云云者皆随他去,遵守本道不成患也!之后硬起一副老骨头抱起九岁的爱子裴良胥到另一旁玩乐去,欧阳氏只好摇头叹息。
裴良胥在父亲的宠溺下自小养成懒散,轻狂狡猾,无心向学,爱耍小聪明的性情,虽不触犯朝律不近罪,也不像其他世家公子那样肆意妄为,本性为善良之人,可性情终是过于浮躁难以定性,后来在欧阳氏的严厉看管和家庭的束缚下,裴良胥也收敛了不少。
裴良胥年少性情轻狂,尚未收敛,不懂情为何物,行冠之礼当天,被母亲欧阳氏安排娶亲,无奈之下娶了欧阳氏远表亲的甄氏,名为甄绸 。
后来,甄氏产下子女,两女一男,其名皆由裴忠与欧阳氏取之。裴良胥本对甄氏无男女情义,因有儿女裴良胥方有些许做丈夫与父亲之责,渐渐转性,稍微好生待甄氏。
裴忠花甲之年,年老体弱卧病于床,有奸者上门兴风作浪,扬言裴忠所生为孽子,在外违背朝律与道德,有辱女子清白,更有辱这诺大的太师祖府之称号,裴忠误以为真,气得当场吐血,奄奄一息的裴忠方料家道渐乏,意识到太上师祖府危在旦夕。
裴忠咬牙切齿怨自己曾不听妻之劝,恨锈铁难铸金钢,现追悔莫及,唯有责备自己教子无方不配师表,去世前执妻之手涕零忏悔,万分嘱托爱妻欧阳氏定要让裴良胥有所转性,太师祖府大势已去,皆怪自己爱子糊涂,良久蒙蔽于心头,无颜求其苟存,只求儿孙们得到好的管教,切勿另群步于后尘。
裴忠去世后家道明显中落,欧阳世家势力也渐有削减,欧阳氏悲伤万分。
一次偶然,欧阳氏从古书上看到“转危为安”四个字,脑里有所想,无奈之下只好逼迫一事无成的儿子学经商之道,后来裴良胥和甄氏在欧阳氏的辅助下学字,学习经商之道,一番努力后,为表成果,愿以一试。
然倾出家中所有钱财,变卖府中值钱之物,两人持着仅有的一千多两白银冒险开了一家丝绸小庄,后来几历波折,丝绸小庄的生意在微微欲坠中站稳了脚跟,几番辗转后,又开了一家染绣坊,基本扎根,从此裴家从书香门第正式转变成商贾之家。
裴良胥夫妇的两女一子,也渐渐年长,因裴良胥与甄氏打理生意,长期不在府中, 三个孩子在祖母欧阳氏的管教下性情也格外乖巧懂事 ,孩子们也多与祖母亲近,尤其是裴良胥的二女儿,聪明活泼,小小年纪却有着过人的才华,与祖母的感情最为深切,在祖母欧阳氏的引导下,加之二女儿自身的兴趣,对诗书画格外有天赋。
后来欧阳氏去世,裴府中人伤心欲绝,欧阳氏的去世让原本性情活跃二女儿变得善感多愁。也让裴良胥极度难过,裴良胥唯有饮酒抒怀,却不料酒后失性,有同道的奸商趁机而入搅和事端,染织绣庄再次遇挫,后来在甄氏的鼓励下,大女儿以聪明的才智亲自出手摆平。
日月变幻,裴家始终挣脱不了命运的摆弄,三个孩子的性格随着家境的变迁也各不相同,最终铸造了他们不一样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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