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看到吴卓林公开宣布「出柜」，和三十岁美籍女友同居，我正在微波炉旁守着加热的牛奶。

“叮”的一声提示音，我也同时脱口而出一句，“果然”。

吴卓林是谁？

港媒惯称她为「小龙女」，并非坐拥绝世美貌，而是源于一个尴尬的身份——成龙和吴绮莉的私生女。

「私生」二字，哪怕是平常人家，也足够让人脑补一段不可描述的风流往事。

故事真实地发生在超级巨星身上，也难怪大众消费这个话题十几年。

更何况在吴卓林长大成人的这18年里，和母亲一直新闻不断。在学校被霸凌，报警举报母亲家暴、藏毒，桩桩件件触目惊心。

成龙这次也是千年铁树开花，公开回应了五个字“她开心就好”。

这回应看上去很开明，公开尊重女儿的决定。但想到房祖名被爆吸毒时，脱口而出“小王八蛋”，一边怒其不争，一边拼命奔走，乞饶公众给儿子多一点谅解。

我怎么看这绝对政治正确的回应，加上从未出过一分钱赡养费的态度，都冷漠得不像一个父亲。

02

再看妈妈吴绮莉。

年轻时的吴小姐，也算恃美行凶，加上出身富裕，生性倔强，也从不对人低眉顺眼。

据说，在一次友人派对上，成龙主动上前叫出吴绮莉的名字。

吴绮莉受宠若惊地问：你知道我是谁？

成龙微笑答：亚洲小姐冠军吴绮莉，问问香港谁不知道？

我看了她的采访，她说影响自己最大的人，除了成龙，就是她的母亲。

这两个人，前者让她被千夫所指，后者又似乎是这些悲剧的始作俑者。

她1岁时，父母离婚，只在3岁和11岁时，见过父亲两面，母亲是香港地产公司的高层，常年中性打扮，十分富有，极其精明，又极度古怪。

从小她坐在母亲旁边，每天听到的都是

“你要是个男孩，我不会要你。”

“你怎么不去死”

“你做鸡都没有人要。”

连身边阿姨都看不过去，偷偷地问吴绮莉，你是不是你妈亲生的？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妈妈说绝对不要结婚，告诫朋友，连结婚两个字都不许在吴绮莉面前提。

我听过一句话：谁是妈妈，谁就是孩子的命运。这句话在吴绮莉身上算是应验了：

妈妈是单身母亲，吴绮莉也成了单身母亲；

妈妈对她辱骂式教育，吴绮莉也是严母，时常体罚吴卓林；

妈妈对她有近乎偏执的控制欲，吴绮莉也和女儿畸形共生，共同抵抗世界恶意的围剿。

03

一开始我也不理解，为什么偏偏和他好，那时候吴绮莉人又美，起点又高。

据当年知情人讲，当年成龙大大小小的节日都和她一起过，更会亲自送宵夜和早餐。

她去日本拍戏，他会找同事在当地订花，送到她的房间里，每天如此。

他打电话给她说等你吃饭，不是他一个人等，是整个剧组都在等。吴小姐不到，整桌饭菜没一个人敢动筷子，吴小姐到了，他就一样一样地夹给她。

一群朋友到吴小姐家里，别人都只顾着玩，他会兜上一圈，看看这里、看看那里，隔天便打电话过来说，家里的柜子坏了，我让助理帮你换个新的，沙发有些旧了，也该换换。

小楼老师写过一句话：

如果一个女性在成长过程中，和父亲关系疏远、冷淡，很少得到父亲的肯定，他们的内心对父爱就会一直处于饥饿状态，会“迫切”想要填补这个空缺。

是啊，当时一个是有妇之夫，一个名花有主。可不难想象，吴绮莉在成龙这里获得了从未有过的关注。对于从小父爱缺位的女孩来讲，有时即使这段关系再有害，也很难离开。

04

马克·吐温说：「真事比小说还要奇怪，是因为小说只能用有限的几种可能性」，我喜欢八卦，因为细看处处都是人间烟火，很容易在其中见到你我。

成龙式父亲和吴绮莉式的母亲，生活中非常常见，只是表现形式更加隐蔽，尚未让人察觉而已。

《釜山行》里就有个情节，爸爸给女儿买了个游戏机作为生日礼物，但这个游戏机其实儿童节时刚买过。

这些隐形爸爸们缺席于孩子的成长，平时工作忙碌，假日也加班应酬。认为养家糊口就是对家庭最大的付出。

这种情况下，妈妈们又能怎么办呢？就拿吴绮莉来说吧，举步维艰，又没有特殊才艺，一个对世界没什么还手之力母亲，除了和女儿紧紧抱在一起，又好像别无选择。

吴绮莉曾对娱记黄佟佟说，做好我的工作，把我小孩带大，她能开开心心找一个好老公，然后我帮她带孩子，我这一生就好满足。

是啊，永远永远和孩子在一起，这又是多少中国式妈妈的心声。

05

在这样环境下长大的吴卓林，出柜又在意料之外，在情理之中。

同性恋即可能有先天的基因使然，也有后天的环境影响，比如女儿对父亲的仇视，会演变为对异性的排斥，从而影响到其成人后的择偶观。

又或者是吴卓林也试图寻找一个自救的出口。既然妈妈的人生处处都死死角，不如自己杀出一条血路。才18岁的她，没有少女感，笑得也不开朗，反而是历经沧桑的样子让人心疼。

她喜欢电影，因为自己的身份，不敢去抛头露面，只能去做幕后剪辑师；

她有了一个知心伴侣，可对方年近30还没有稳定收入，只能用自己的薪水供养女友；

《这个杀手不太冷》里台词，好像为她量身定做，

Matida问Leon：是不是人生总是如此艰难，还是只有童年而已，

Leon回答：一直如此。

焦灼的母亲，隐形的父亲，可怜的孩子。

吴卓林们到底开心吗？我觉得很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