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新冠病毒的爆发,自隔离于斗室已有一周,我并没有过分感觉到失去自由的痛楚,也许如此不用找各种借口搪塞外出邀约,这样子宅在家里比较心安理得。
然而是没有办法真正的心安理得的,疫病飞快的传播速度,一个接一个的糟糕消息,因此而引起的企业延迟复工也不带有庆幸的意味,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约约的恐惧。
是真实的恐惧,来源于生之大欲。生活的意义本就索然,然而生存的本能依然操纵自己回避危害,显得自己像是言而无信的伪君子。这一切大概来源于大脑一系列电信号的计算,对于这个始料未及的变故从心理及生理适应系统做出的主动决策。这是存在的一念,活着的一念。
一念既生,即是无明。那种对于生命长久的困惑未必以哲学命题的形式体现出来,那是智慧的思考,是他者的探究。处在霓虹灯起的社会之中,茫然踱步的我所有困惑已不是学生时代无法打消的忧郁,而是不经意间漫溢而出的情绪——困惑以及愤怒,一种理性频频出离的状态。
佛说嗔是无名火,起于无明。我的愤怒也来源自身的困惑,对于事物发展趋势的不理解以及自己无法左右产生的深刻无力感。嗔是无名火,能毁功德林,每次愤怒之后自己的失态往往引起事后懊悔,我也苦涩于自己为什么无法控制自己的内心,行事得体。思考之时越发觉得口中苦涩,内心阴郁,难免担心自己是否变得抑郁了。
我对自己的生活是不满意的,没有勇气言心中所想,敢爱敢恨。可是我不想一直蜷缩在这怯懦的黑暗之中,我的失败不在于没有光芒闪耀,而是没有在关键的时刻遵从自己的内心,也许大脑的电信号告诉我那是一念的本能,这也可能是我无能的那一面对大脑做出的干扰,两方之间的偏移叫人痛苦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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