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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随笔|城南旧事知多少(4)

散文随笔|城南旧事知多少(4)

作者: 简JN | 来源:发表于2020-08-21 20:55 被阅读0次

    《驴打滚儿》讲述的是英子家的保姆宋妈一家人悲欢离合的故事。我个人觉得这个故事的名字取得很有特点,因为它蕴含有一语双关的意思。


    (一)什么是驴打滚儿?驴打滚儿原本是老北京著名的传统小吃之一,又叫豆面糕,是用黄米面、黑糖、绿豆粉等材料做成的,是孩子们比较喜欢吃的食品。由于驴打滚儿最后的制作工序需要裹上黄豆面,就像郊野的毛驴撒欢打滚儿时扬起的阵阵黄土,由此得名驴打滚儿。

    《城南旧事》中将这段故事取名驴打滚儿,除了宋妈带着英子去找女儿时,给英子买了驴打滚儿小吃,使用了驴打滚儿糕点的本意外,还有另一层引申意,即宋妈的丈夫每次到城里看她时,都是骑着一头小毛驴,它在英子家的院子里满地打滚,就会弄坏英子爸爸种的花草。英子觉得宋妈家那个大长脸、黄板牙的丈夫,和他那头会打滚的小毛驴一样长相难看和愚蠢,所以给他取了一个绰号叫“黄板牙”。


    (二)驴打滚儿是个什么故事?《我们看海去》讲述的是一个关于生活在城市中的底层人家的故事,而《驴打滚儿》则是讲述的一个生活在农村底层人家的故事,后者比前者更加悲惨与凄凉,甚至让我觉得不太适合小孩子阅读。

    宋妈一家四口人,儿子小栓子与英子一样大,已经九岁了,四岁的女儿丫头子和英子的弟弟一样大。宋妈的丈夫没出息,除了喝酒就是打宋妈,宋妈没办法,迫于生计,生了女儿后从乡下来到北京,给英子的弟弟当奶妈。

    本来英子家里与宋妈的雇佣关系约定的是一年四个月,由于到了期限英子妈妈又要生孩子,加之宋妈不舍得自己奶大了的英子的弟弟,所以又继续留下来,结果这一留就是四年,每年宋妈的丈夫来两次看她,所以四年的时间里,宋妈从未见到过自己的孩子。

    有一次,宋妈的侄子来看她,当她问起自己的儿女时,侄子回答的吞吞吐吐,说话也含含糊糊,并且说她离家四年了,也该回家看看去。侄子走后,宋妈便心神不定起来,让英子爸爸代她写了信,让丈夫带儿子小栓子来城里见一面。

    事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黄板牙与人赌博不管孩子,结果小栓子淹死在河里,已经死了一两年了,女儿的命运也极其悲惨,宋妈留在英子家里做奶妈时,让丈夫把女儿带回家去让别人喂养,结果丈夫却走到哈德门就将孩子卖掉了。一瞬间,知道一双儿女全没有了,宋妈受到的打击可想而知。

    英子的妈妈决定让宋妈回家好好过日子,再去生儿育女,可是宋妈说不回去,她要去找被丈夫丢了的女儿小丫头子。第二天,她便带了会识字的英子去了哈德门找女儿,可是一连找了半个多月,也没有女儿的任何消息。从此后,开朗活泼的宋妈变得呆板而沉默起来。

    英子的妈妈瞒着宋妈给黄板牙捎了信,在冬天的时候,黄板牙又来了,还是牵着那头小毛驴,在英子妈妈的劝说下,宋妈终于告别了英子一家人,坐着小毛驴回家了。


    (三)驴打滚儿告诉了我们什么?《驴打滚儿》与第一个故事《惠安馆》都是让人感觉非常沉重的话题,一个是爱情的悲剧,一个是家庭的悲剧,看完后让人的心情压抑得可以拧出水来。

    俗话说,“虎毒尚且不食子”,而黄板牙却不仅将自己刚出生的亲生女儿卖掉换了钱,而且对儿子也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让儿子掉进河里淹死了。他自己没出息养活不了这个家,还喝酒、赌博、打老婆,逼迫的宋妈没办法,只好去城里给英子家做奶妈,以养活一对儿女,这真是应了另一句俗话“无毒不丈夫。”

    宋妈在英子家里十分朴实、勤快,与英子妈妈相处得也很好,对待英子和弟弟妹妹如同她自己的儿女一样疼爱,可见其为人真诚、善良,但却遇人不淑,丈夫如此不堪,却又无可奈何。那个年代,女人的命运竟然如此悲凉?!

    在我们大多数人的感觉中,天下父母没有不疼爱自己孩子的,但《驴打滚儿》中的黄板牙却颠覆了读者的认知,他卑鄙无耻的行为其实已经不配享有“父亲”的称谓,可随着宋妈的返乡,他势必会再次成为一个父亲。这是多么的深重和无奈!

    《驴打滚儿》里的家庭悲剧,也许,不仅仅是当时那个年代所独有的产物。如今的社会,类似的悲剧真的彻底消失了吗?我真的不知道。

    荀子云,“人之性恶。”或许,是有一定道理的。

    于2020.8.21 20:36

    NO:20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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