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隐这首《西施》,写得非常直白,恨不得把真相直接贴你脸上。
家国兴亡自有时,吴人何苦怨西施。
西施若解倾吴国,越国亡来又是谁。
历来咏西施的诗篇多把亡吴的根由归之于女色,客观上为封建统治者开脱或减轻了罪责。罗隐这首小诗的特异之处,就是反对这种传统观念,破除了“红颜是祸水”的论调,闪射出新的思想光辉。
看起来只是咏史诗,说男人们把自己的失败都甩锅给女人,其实看来完全就是对着皇帝的贴脸输出,因为资治通鉴里面有这么一段完全是大唐之耻。
秋,七月,壬午,时溥遣使献黄巢及家人首并姬妾,上御大玄楼受之。宣问姬妾:“汝曹皆勋贵子女,世受国恩,何为从贼?”其居首者对曰:“狂贼凶逆,国家以百万之众,失守宗祧,播迁巴、蜀;今陛下以不能拒贼责一女子,置公卿将帅于何地乎!”上不复问,皆戮之于市。
首都被黄巢攻陷,王公大臣全都逃了,留下一堆孤儿寡母带不走,不得不委身叛军。结果等王师回来了,这些妇女被解救了,却被押解去受审,问她们为什么不死节?妇女们一句反问,让皇帝哑口无言。“你们做男人的都没有办法阻挡敌军,逃起来比谁都快,如今狼狈回来了,反而来责怪一个女子?”皇帝无言以对,于是把她们都杀了。
这样的历史真相让人忍俊不禁,无法想象比这更不要脸的事情了。所以罗隐这首诗,就是指着无耻政客的鼻子骂呢!
提起大唐,国人自豪,大唐荣耀,世人皆服;贞观之治,开元盛世,闪耀世界,至今已过千年,还令世人传颂。但历史的真相往往极其残酷、血腥,并且只给人展示了一部分,可能都是美好的,也可能都是丑陋的;但一个朝代,势必是和平与战争共存,光荣与血腥同在,荣誉与丑陋互有。比如说谁能想到创造过盛世的荣耀大唐,曾经上演过天子九逃,首都六失的历史惨案;无数黎民百姓被洗劫一空,遍地生灵涂炭,而且还是多次。
无论是盛世还是衰世,就像善恶、黑白、阴阳一样相互参杂着;都是人治,都是统治阶级的成果。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不过是历史的轮回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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