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阿仇的2018

作者: 莫言屿 | 来源:发表于2019-02-04 22:43 被阅读2次

    终于得空了。

    我已经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年纪了呢?

    可以面对抖音上的问题——“我想知道爱张国荣的你们都是什么年龄段呢?”泰然自若的输下一个普普通通的数字:16。

    曾经以为,16岁对于我来说,绝不是一段平凡的岁月。我可以在这个年纪做什么什么,讲什么什么,对于此,我做过不少构想。但正真16岁时,才发现原来也就那么回事。依然烦恼不少,情商低的可以,人际差的离谱,依然有着天马行空的想象,和小时候一点没变,依然不相信任何人,和从前一模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包括老师,都是这样:小时候以为自己与芸芸众生不同,自己说出的话稍微受到一点赞扬,哪怕是一丁点儿,也会以为那是尼采的名句。其实我们后来会明白,原来自己那么渺小,没有盖世的武功,聪明到绝了顶的智慧,一些英语单词我始终记不住,一些数学题我死活不会做,邻家的老婆婆命归西天,东家的我依然吃东西大口大口,如食山珍;西家的情侣依然十指紧扣羡煞旁人;南家的夫妻喜得贵子,红包如雨从天而降。悲与喜,就在这种时候近的不得了,从老婆婆身上再看看我们自己,你看,我们真的很渺小。没人会因为你的离去而做出任何改变。这是我越来越长大后,看到这样的情景,深深体会过的。

    不过我从来没有因为渺小而感到难过,是我的心智太穷,还是我容易满足?

    其实我也不是很容易满足。

    年是什么?小时候,年是噼里啪啦的鞭炮,是母亲添置的新衣,是暌违已久压岁钱。吃一口爷爷的东坡肉,心里满足的要溢出来。现在的我纵使拥有从前的所有,也会感到空虚。

    年三十的前十多天,躺在床上构思这篇年总结,突然想到——我亲爱的同班同学或许也可以写嘞。

    后来的两天,答应去完成的只有零零碎碎三两个同学。

    高晓慧在她的年总结里说:不知道有时候自私是不是对的。

    然而我认为,有时候的自私并没有错,爱别人的前提是爱自己。

    她对我说,第一次写,感觉还不错。

    我并没有多么喜欢写文章,它只是一个我众多爱好中最普通的一个。但是我觉得身边的人如果没有倾诉的对象可以尝试一下。新的一年我最希望的就是自己笔下的每一篇文章都能更加美妙生花,我想我应该放下纸上谈兵,成功脱离“清新文艺”,语言变得更加犀利严谨,写一些更有文学价值的东西。

    那几天熊雅娟对我讲:雅婷,我有一些心里话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

    之后她说了很多关于她与父母的茅盾与代沟,她很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说了很多话。但是我知道自己没有给出过硬的答案,我也知道自己心中本没有过硬的答案。因此我自责了一个下午零三个小时。

    我只是想说我也是未长大的孩子,我也是在面对这样的问题,甚至比你严峻很多,道理谁都懂,但最要命的就是不能很好的应用在生活里。

    但好强的我,不希望自己的外号“心灵导师”是浪得虚名。所以或许讲了一些对你没用的话,但都是我经过深思熟虑,字斟句酌而说出的真心话,绝对走心,对于你,我的话从来不敢造次。

    结尾处,她说:下次有心得再一起分享吧。

    其实在班里,乃至我的生活圈里,可以和我说上话的没几个人,那就更不要说心得了。

    我说的问题都比较正经,从来不会开玩笑,开了我也笑不出来。

    一次张可欣和我通电话说:对对对,我看出来了,每次和你讲个段子你就尴尬的笑一笑。

    和张可欣还可以聊的来,只是在一点点方面,一点点,我们在聊天时最大的区别就是她在那个时候是认真状态,我是平常状态。

    我可以和她大言不惭的谈论马鑫伟(马老师),谈论人生是怎么一回事。我与她在一点点方面上是不谋而合,但我们不能像《圆桌派》那样谈天论地。

    上学期马老师的演讲,哭的不能自己。旁边蔺倩娇说——不要让敌人看到你哭,所以我要忍住。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充满荒诞,不知道为什么要有那么多“敌人战争”。很是无语。我是很容易哭的人,但不敢说很感性。不理解为什么想发泄情绪的时候就要藏着掖着,对于情绪,我想我是这样——因为不是那种坚强的人,所以我从来不装坚强。从来不想强迫自己。

    有时候觉得自己是事儿比较多,比较麻烦的一个人,小学结束的时候终于有了俩朋友还被自己作没了。

    是这样的,对于他们的一些我看不过去的事,能不忍就绝对不憋着。

    刚上初一时候,翟娜琪问我:“虎哥你是高冷还是萌?”

    我面无表情地从嘴里蹦出俩字:高冷。

    确实,后来他们都在和我交谈的过程中说:第一次见到你觉得你很高冷,不怎么好相处。

    其实我想说本来就不怎么好相处哈哈。

    再后来在他们聚会的时候提起对我的第一印象,我记得比较清楚的一句话是:虎哥每天都坐在座位上看书,别人装高冷是能看出来的,但她就不一样了,是浑然天成。

    “虎哥”这个外号,一开始是杨淳尧给我起的,不知怎的, 竟在七班迅速风靡起来。甚至传到了班外去。

    隔壁班的帅哥偶尔进来,听到有人叫虎哥。奇怪道:虎哥?

    一开始觉得难为情,到后来的无所谓,到现在——与我命脉相连。我始终不知道“虎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7班是一个怎样的角色,更不知道别人对她有着怎样的期望或者没有期望,一一都无所谓了。

    我更不知道我在别人眼中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但我知道我扮演的每一个角色——心灵导师也好,世事通也好,虎哥也罢,都蒸蒸日上。模模糊糊知道一点,可能比较温柔?

    18年的秋季运动会,因为该死的胃病,我不得不独自留在班里。那时候高学强逃回班里玩手机,因为手机没电了,所以和我无聊的唠几句。

    “诶,虎哥,你以后一定要当老师,那样你的学生一定嗨死了。”

    正在练字的我停笔,抬头饶有兴趣地问他:“为什么?”

    他说他说不上来,就是有一种感觉你肯定不会欺负他们哈哈。

    在咱们的学校有一个特别的地方,不知道老师们知道吗?

    ——表白墙。

    初一的时候和同学去过,想想没什么喜欢的人,唯一喜欢的人就是我的老师马鑫伟,这是全班皆知的事。但也不想白来这一遭,在一块较为干净的天地唰唰写下连笔字——你幸福吗。

    噢对了,未来的一些年我依然想回到老师那里,重拾书法,继续练我那见不得人的软笔。

    初二的时候又去了一次,独自。

    没想到我的那行字下面又多了一句话——我曾经幸福过。

    现在不知道那面墙的命运怎么样了,有没有被保洁阿姨用某种品牌的清洁剂擦洗掉。上面有许许多多稚嫩的情话,因为稚嫩,所以没有令我面红耳赤,站在哪里,我同时想到的是——这个世界奇妙极了。原来我在校园里不经意间擦肩而过的甲乙丙丁,是无数个少男少女用心写下名字。阿姨擦洗掉的,是我们年少的欢喜,是床前的一抹白月光。

    前两天赵飞发qq空间说,他要回老家了。本是回家乡,偏偏被他说成了去流浪,记得他上一次回家也是发空间,内容是——“溜了溜了”话毕,附上图片。

    托他的福,我加回了曾经的朋友。因为他的路程是中转,是乌海到包头,最后是他的家乡。那个同学也在包头,分别之后一直没有联系,而我不知道他和赵飞有联系。

    我给赵飞评论道——替我向✘问好。

    下午才发现✘看到评论加我Q。

    有幸。

    1月29日,看到一条信息——锡林浩特3.9级地震。望你那里一切安好.

    他们的年总结,总是离不开两个字——努力。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努力真的有用吗?

    后来我终于想明白,不要再过纸上谈兵的生活,要踏踏实实的走一走。新年里,我真的要努力学习的。

    但是有些东西我真的怎么学都不会,比如说数学,除了政治其他课我从来没有认真对待过 。

    后来学数学,心里惧怕的不得了。那种绝望,对于我来说不是我有生以来最难过的,但必定是最刻骨铭心的。铭心到——天天上课战战兢兢。

    但我只知道我能做的只有用功了,在这种情况下我终于想通,学习哪一门课都要尽全力,结果我不在乎了,有些东西而是我在乎了,又能怎么样呢?

    尽人事,听天命。

    今天把周星驰和张国荣的照片拼起来,贴在《挪威的森林》这本书的封面上。

    以后自己的小家可以没有高级的电子设备,富丽堂皇的装修,但墙上一定要贴有张国荣和周星驰的海报。

    上一次去电影院,看的是《毒液》,下一次,也就是明个儿,我要去观《新喜剧之王》。

    很久以前看的《喜剧之王》,现在依然记得片头尹天仇(周星驰,以下用周星星代替)对着波涛汹涌的大海喊道——努力,奋斗。

    想起了柳飘飘(张柏芝)的敢爱敢恨,香港那个时候的女星的容颜都是纯天然,耐看。王祖贤我喜欢,朱茵我喜欢,张曼玉我也喜欢,但正真谈得上爱的只有张柏芝,那真的是盛世美颜。

    20年后,《新喜剧之王》横空出世,我不管它会不会让我失望,我只知道我一定要去电影院感受那个feel,感受周星星用心打造的电影,我只害怕一件事——这是周星星的最后一部电影怎么办。

    想想我最一开始喜欢的影星不是周星星,是吴孟达,当然现在还在喜欢达叔。

    后来我看到了常欢(周饰演),想到周星星啊,真是有魅力。

    星星和达叔,就像久石让和宫崎骏。

    只是以后,再也看不到那天作之合了。

    今年久石让出新专,点开后发现要购买才能听。所以,我就买喽,对于我来说确实不便宜,但还是值了,谁让他是久石让。

    这两天天天唰抖音,看有关周星星的所有。他们整天到大城市宣传电影,当然我在微博上也转发了无数次。周星星会向粉丝说:“我养你们啊。”当年的“你”终于可以在周星星的口中听到“你们”了。

    不知为什么,每次看到周星星顶着白发,心里不由得一阵酸,他穿着朴素,那么低调,但走在人群中气场依然强大。能被他“养”,是我们莫大的幸福。

    时光会替我们记得周星星的笑容,时光也会替我们懂得他的笑中藏着多少苦楚。

    只是时光永远不会倒退。

    他的笑容,依然鼓舞着我——在逆境中也要懂得强颜欢笑。

    说不定多年以后,我也会去跑龙套呢,要说为什么跑龙套还那么开心,我说因为周星驰。

    周星星,我应该和你说一句——再见,周星星么?但是我一个十六岁的少年,那么热爱你,把你视为永久的偶像,得知你不再拍戏,我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不甘。

    如果《新喜剧之王》破九亿大卖,那么我就要写信给你,寄到——香港特别行政区的你家里;然而我知道这封信我是寄定了。如果2019你会拍新电影,那么当你在宣传新片的时候,我会早早来到北京去看你,顺便玩一遭。

    都这个点儿了,都在吃年夜饭吧?家乡的天空是一望无际的,所以看烟花也特别赞。不像乌海,虽然是小城市,但可以看到这样的天空属实困难。

    电视机里正在播放着2019的春晚,你那里呢?家家户户灯火通明,终于熬到了,我想。晓慧在年总结里说2012年后的几年好像过的特别快。其实那是我们长大缘故,烦恼多了,要思考的也多了,所以感觉时间特别不够用。就像歌词里唱着的——长大以后,我只能奔跑......

    不过快快的也挺好,快快的过完一生也很赞。只要做过一件自己想做的我就觉得是完美了。我可不想太贪。人们总说烟火虽美,但转瞬即逝。但我想,它的一生,就是要给别人看到的,转瞬即逝,其实对于它来说也够了。只是我们不明白罢了,非要矫情的把一些东西强加给它们,想想真是替他们觉得不值。

    零下17度的夜晚,依然是满天星,不过不久就要是满天烟了。

    没盼过明天有多美好,但我想应该不会差,剪了短发,好像有点自信了,反正应该不会随随便便像曾经某个时候难过的哭着要自刎。

    想想人生真是太过麻烦,但还是要继续前行,走心的说着感谢。

    感谢我的鼻子,即使塌,也让我可呼吸新鲜空气;

    感谢我的身材,即使臃肿,但我很健康;

    感谢太阳又再升起,继续燃点我的梦想;

    感谢老天爷所降下的雨水,为伤心淤秽的心灵给刷洗洁净;

    感谢你的支持,不论今天有几多挫折,我仍然勇敢地活下去;

    感谢不离不弃的你,让我知道仍有人爱我;

    感谢我的双眼,再小再眯,我也能看见——日出日落、花开花谢;

    感谢那曾令我伤心难过的日子,我知道快乐已离我不远了;

    感谢黑夜的来临,我知道不论今天有多么的失败,全新的明天仍然等待我来证明自己 。

    我于灯火阑珊处,祝你们新年快乐。

    刚刚看烟花的时候远处的隧道之上缓缓驶过一辆火车,站在爷爷家,只能看到微茫的灯光在这忽明忽暗(忽明忽暗,自然是因为烟火的缘故)的黑夜里朝前走着,那一颗颗渴望回家的热忱的心,射出的暖流的光芒一定不会微茫。在每一个年三十。我想。

    我不知道明天自己将会成为什么样的人(不指成就),任它自由发挥好了,从来不想给自己加什么条条框框。抽烟也好,喝酒也罢,都不能成为判断我骨子里是一个什么样人的标准,只有肤浅的人会觉得——不正经。如果做了一些女孩子不应该做的事,别人说我什么我也问心无愧,我只知道自己从来都是善良的姑娘。

    那一次学校举行的公益活动的最后,要我们把自己的小小梦想写在白帆布上,我写到——感谢赵老师。后来很多人问我为什么会写赵立?教过我的老师不少,赵老师是最让我敬佩的老师,没有之一。小学有一个老师,自称公正严明,但后来她的行为没有足够撑起“公正严明”这四个字。我觉得,作为一个老师当你端端正正的站在讲台上,你说出了每一句话都应该用你的行为去填充它。但是我并非不感激她,她第一个发现我的优点,告诉我出去以后写写书,她发现我有这方面天赋。我很早说过自己想当老师,她并不看好我,觉得我应该依着天赋循规蹈矩。赵老师很是公正无私,其实赵老师不知道的是,她的公正平等在家长同学心中的地位不断提高的同时,更在悄悄地改变着我——让我更加自信。小学我认为数学学不好,那就是低人一等,讲真,那时候的老师好偏爱好学生!对于我总是冷眼相待,从我身边走过都要瞪个几眼。然而她不知道的是,一种强烈的自卑感就在她素日最不待见的学生心里滋生,并且伴随我走过整个小学时代。也不知怎地我偏偏对数学不开窍,家教换了好几个最后老师得出结论——这孩子没得救了。但赵老师让我明白的是——你有你的优点,那就可以在这个班里好好展现,不会因为数学不好而瞧不起你。默默无闻她都看得到,不会让每一位同学心中不平衡,打手板的力度都差不多。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来自数学老师的温暖,我想真是来的不易,难能可贵。某天夜里想起这件事,又想哭又想笑,想到自己终于捡到宝了。未来或许不会再有这样的老师,但是我想以后我也不会因为某个老师的不公正而黯然失色,因为赵老师已经改变我对这方面的观念,让我知道原来这个世界还有能够温暖我的老师,不是所有的老师都是偏爱好学生的。让我放下戒备自卑,砥砺前行。

    曾经做过一个抑郁症测试,最后我的结果是轻度。确实,那感觉的确不好受,情绪像一个暴涨的水球,稍微给它一点压力,就会汁液飞溅,变得异常敏感。觉得生活太让我伤心,周围的人总是勾心斗角,我险些有点跟不上趟;我看得到的别人总是看不到,不能被理解等等,但是还好,以后应该不会了,我想。

    我最喜欢狗狗,但是那条黑狗令我惧怕。

    可以开心迎接2019啦。

    想想自己开通博客已经有三年。最初只是因为韩寒。后来自己也开始尝试。说起韩寒,那可真是个有趣的灵魂啊,书写的很赞,就是喜欢那种话里带话的文字。年轻的时候刘海琐碎的搭在前额,有点谢霆锋的味道。他是这样的一种人——五十岁写书,四十岁的我依然会信手拿来看。我三年里换过不少笔名,但我想阿仇应该是最后一个。希望尹天仇,那个勇敢逐梦的“死跑龙套的”能够激励我自己。

    《新喜剧之王》猫眼评分9.2,豆瓣评分7.3。应该很不错。因为电影票,和父母大吵,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只为那场一小时半的港片。如果赶上大雪封路,那就更惨。父母从来不是很抠的人,只是担心我一去,因为天气原因一时半会儿会回不来。家乡每年过年的前后总要下雪,这是个死循终。但我依然执着。母亲看不过,把我送到亲戚家,明天就可以去看喽。

    期待明天周星星的电影来到我内心,充满我的心房。

    对于周星星,我永远充满期待,那个不断跑着龙套、勇于追求的尹天仇已及那些永远的无厘头笑料。

    期待周星星有朝一日在荧屏上说——在下,周星星。

    好像那是对我一个人说的一样。

    我大概做梦都会笑醒。

    ——在下,周星星。

              全篇完

                      2019年2月4日 写于集宁家中.

              ——谨以此文,送给我终于熬过去的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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