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17 行露

《诗经.国风.召南》行露

厌浥行露，岂不夙夜？谓行多露。
谁谓雀无角？何以穿我屋！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狱！虽速我狱，室家不足。
谁谓鼠无牙？何以穿我墉！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讼！虽速我讼，亦不女从！

译文

露深凝重，天还没有亮，前方的路真的好难走。
谁说麻雀没有嘴？为何啄穿我的屋？谁说你没娶妻？为何害我去坐牢？就算你让我坐牢，我也决不嫁给你！
谁说老鼠没有牙？为何挖穿我的墙？谁说你还没成家？为何害我坐牢狱！算算害我坐牢狱，我也坚决不从你！

注释
1.“厌yā浥yì”二字，各书多释为湿意，“厌”大概与“压”同，形容露气之重。“浥”的本义是湿润。
2.“行”指道路，“露”即露水、露珠、露气。3.“岂不夙夜”的“夙”，指早。比如“夙兴夜寐”一词，便是指早起晚睡。
4.“墉”的本义是城垣，此处指墙。
5.“女”通“汝”，即第二人称之“你”。“家”是家室。
6.“速”的本义为快疾，此处用的是引申义，指招惹。现代汉语中的“不速之客”中的“速”，便是招惹，邀请的意思。“狱”即狱讼、诉讼。

赏析

《行露》的前一篇《甘棠》讲的是召伯在甘棠树下休息，百姓为了纪念德行高远的召伯而赞美甘棠树。召伯在树下休息时，其听讼内容便是《行露》中记录的这件事。据《毛诗序》：“《行露》，召伯听讼也。衰乱之俗微，贞信之教兴，彊暴之男不能侵陵贞女也。”

译文译我心，我就喜欢这个解释，其他版本无法说服我自己。

“穿屋”“穿墉”都是比喻害人的行为。诗中以麻雀、老鼠的害人形象，和文中男子的形象类比，揭露了男子的强暴、邪恶、害人的讨厌形象。更加突出了女子怒不可遏的心情和不畏强暴、坚决抗婚的态度，如此坚贞不渝的女子形象，为世人树立了一个良好的榜样，让人敬畏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