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图/蒲
昨天,从地面上捡起三片杨树叶。两片纯黄,一片黄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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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把两片纯黄的与零落的石榴花瓣儿合影,那片黄绿的叶随手置于桌上。
今早,静坐后打开本子,拈起笔想写点儿什么。眼光落到那片黄绿的叶上,不免吃了一惊:它已完全没有了昨日的滋润,枯干的叶如老妇的手,皱皱巴巴血管暴突。
我开始它惋惜,小小的叶,在树身上才欢乐了几天呐,就飘离枝头,如今又是这般憔悴的模样。美好对它来说只是短暂的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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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息着,摩娑着它那坎坎坷坷的纹路。它萎干了的躯体内竟然散发出清香,心中陡添了一丝安慰。
儿时的我们曾经那么贪恋这种味道。冬日清晨,手拿被削尖的二尺来长的铁棍(或翻烙馍的竹签),缚上长长的绳。看到一片落叶,一扎一个准,随着“喇”的声响,钓上了一缕香。这香给那的乏味的生活带来了不少乐趣。
再看那两片黄叶,还是润湿的样子。叶片上还有一层滑腻的油脂,只是少了体香。心生感慨:事物在青春貌美时不觉自己的独特价值,挥霍着大把的日子,眼见沙漏里汨汨流淌的粒粒沙而不惊不讶。
日子如水流过,待到暮年,忽觉时光的流逝之神速,想努力抓住它的尾巴,只能揪下几根毫毛罢了。
但这足以安慰心中的不安,读本好书,写段文字,体察一草一木的幽思,善待周围的人和城里的花。
在关怀中尽力寻得几许慰藉,于人于己不欠,与日子握手言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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