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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青春的诗——请回答2009

后青春的诗——请回答2009

作者: O姜小文 | 来源:发表于2016-07-02 20:46 被阅读0次
在《请回答1997》里面,有一段经典台词,这样说道。

‘感觉所有人都可以恋爱,而且为了一件小事赌上性命的年纪。18岁,大人都说,我们这个年纪的时候,看到落叶也会哭泣。但当时的我们,比任何的大人都严肃,激烈,痛苦过…’

2010年,而我们的18岁好像是个兵荒马乱,比现在要忙百倍的岁月。

(一)

印象最深的便是在成堆的卷子里偷看小说,那时候,最爱看的应该是飞言情、飞魔幻系列的杂志小说。曾在数学本上,卷子上,课本上写下那些奉为经典的话。

‘你要相信,这世界上永远有一个人,爱你懂你宠你,不论你说什么话做什么事,他都会站在你身边,相信自己深爱你。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有这么个人。’

——沈嘉柯《那么近,这么远》

还有上课传纸条,偷吃东西,你现在再也无法体会,那时候那么乐于在课堂上干的事情,有多么惊心动魄,在想着老师都是敌人的同时,那般骄傲的沾沾自喜没被抓到。

因为很遗憾,现在的你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放在桌上,写下你想说的话,再抬头看看你的前后左右,你能传给谁。更别说邻组的前面的前面的斜对角的,某某。

‘下课去小卖部买吃的,去吗?’

‘我今天没带钱…’

‘下课一起,我请你!’

就这样简单的一问一答,纸团穿越了大半个教室,也穿过了那么长的岁月,依然在我心里飞来飞去。仿佛如今我坐在办公桌后,恍惚间有东西轻轻砸在我背上。我回头,看到一张夸张的笑脸示意看地上,低头,纸团就在我脚边,静静的躺着。

还有在课堂上睡觉,永远是世间最美味的。事实上,我的十八岁也嗜睡,很多时候都在梦中度过。

我坐在教室最后一组的第一个,在窗户边,窗外是大好的风景,上课不能睡觉的时候就发呆。因为教室是六边形的,第一个的位置,恰好离讲台格外近。老师站到讲台右边的时候,唾沫也能飞到我桌上。于是,即使我桌子上书堆的再高,再把靠近走道这一边也堆上书,我在干什么,还是一目了然。

很大程度上,我觉得我那年少时聪明的不得了的脑袋是被老师敲坏的,被粉笔砸出洞了,更是被睡梦中一声点名回答问题给惊呆了。

说到上课睡觉被叫起来回答问题,这印象实在是太深刻,那站起来瞬间懵圈和惊恐的心情,那真是没谁了。通常,此时我回头,可以看到全班同学的笑脸。后座的同学悄悄的说着什么,我知道那是答案,可我就特别想狂吼一顿,尼玛你的声儿能不能大点,听不见!!

所以,我又站了一节课。那时候,就特别羡慕有同桌的同学,因为教室的形状原因,全班有四个位置没有同桌,第一组第一个,最后一个,最后一组第一个,最后一个。

于是,我偶尔和教室中间最后一排的同学换一两节课,他们那个位置真的很绝妙,书堆的又稳又高,而且氛围特别好。

睡之前把后门栅上防班主任,跟新同桌打声招呼,老师来了记得叫我。而通常都是,新同桌也睡了。

后来,没多久,我被请去了办公室,要求端正学习态度。换位置睡觉的事情被班主任得知,最后,我被永远的定在了那个靠窗又靠近老师的位置上。班上的位置都是两周一调,我一直到毕业,都没能得到一枚同桌。

所以一到考试就没依靠,都会整个人都不好了。其实我一直胆小,考试不敢明目张胆的作弊,看到后面的同学纸条都传飞了,也格外羡慕,偶尔瞄几个,无比悔恨自己视力不好。

现在想想,那是干嘛要做这种自欺欺人的事,大家别忘了,那时候,有种让所有人为之疯狂的东西——成绩单。

当然,最爱的还有下课铃声,最无奈的是老师们拖得比裹脚布还长的课堂,最讨厌的还是做不完的作业。

(二)

那时候,班上的女生都有一种很奇怪的嗜好,爱手拉着手去上厕所。很多时候,一到下课,一定会有人来问你,‘去上厕所吗?’‘去呀’,然后两个人手挽着手,有说有笑的穿过长长的走廊去上厕所。

其实,后来我想到,这一定是有缘故的,因为旁边的教室一般都是同级生。我猜是其中一个女生看上了隔壁班的哪个帅哥,两个人手拉着手经过他的教室,另一个瞧一瞧瞄一眼,然后趴在那女生的耳朵上说几句,女生就格外害羞的打她几下。这样一来二去,就自然而然的引起了某男生的注意。

或者来个美妙的偶遇,能让女生心动一整天。

女生之间的友谊就是这么奇怪,能够形影不离,无话不说。

当然,发生矛盾的时候,也能莫名其妙的因为一件小事就开始冷战不说话。

那时候我也有两个这样算是特别好的小伙伴,有一天其中一个突然对我吼了一句,实际上我只是认为她在发脾气。我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跟我吵,当时没理她走了,我大概就是这样的性子,懒懒散散的。

然后一直到毕业再到现在,两个人都没跟我说过话。

至今我都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有人能在十八岁收获一辈子的朋友,就有人只能活在记忆里,我这样安慰我自己。

如果那时候我能稍微上点心,成熟一点,主动去了解一下最好的朋友这是怎么了?为何那么要好的我们会走上陌生人的道路?如果我再多一点耐心,再多珍惜一点,那到现在,我们依然会是最好的朋友,我们依然可以在彼此的生活里互相扶持鼓励。

事实上,在那以后的人生里,纵然岁月不会短,但也不会再遇到那样要好的朋友了。

(三)

十八岁并不寂寞,学校里大多数女生有小心思,大多数男生有幻想。再艰难的环境也挡不住少男少女悸动的心。如果说在那时候没暗恋过哪个人,那真是白白浪费了十八岁。即使是班上学习成绩第一的学霸,心里也一定藏着某个人。

在那个时候,早恋还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尤其是学霸早恋,一旦被发现,那一定会世界大乱。

我们班上就有这样一对,两个人都是班上学习拔尖的。记得男生是个特别秀气害羞的,物理数学特别牛逼,女生倒不是特别害羞,但是属于平时话特别少,一心都扑在学习里了。

犹记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都五雷轰顶了…呃,不,五雷轰顶似乎用在这里并不合适,就是特别意外。心想这两人怎么会到一块儿去呢,难不成平时讨论学习讨出感情来了。

两个人很低调,但是还是被万能的班主任给发现了。我时常怀疑班主任这个物种在地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似乎,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事。

两人被叫去办公室,可想而知会发生什么,回教室的时候两人的脸色都很苍白。

我们以为他俩被生生拆散了,很久以后的有一次周末,有同学碰巧在同城某大学的图书馆碰到了他们。

事实证明,不要以为学习好的人对于爱情意志力就很薄弱,实际上,他们不仅学习好,更比别人能抗压,懂的珍惜,更懂得什么叫以进为退。从智商到情商碾压众普通人。

似乎在十八岁的时候,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少男少女之间的情愫生的莫名其妙,却又那么自然。

教室外的走廊上,食堂里,操场上,校道树荫下,天台上,楼梯间,无处不在的,是我们的青春。

我记得你,记得你每一次回眸,记得你略带忧伤的眼睛,更记得那个夏天,第一次见到你。你站在教室门口,我趴在课桌上,不经意间看到你,温暖亲切的笑容。

从此,我便心有所念,却笑而不语。

(四)一个简单的长大

那时候,一天可以被拉的很长,抬头看见天空很蓝,会思考天空为什么会是蓝色的。看见路过的小孩嘴里舔着棒棒糖,会流口水羡慕那甜的发腻的味道。看到杂志小说里感人的爱情故事,会被感动的一塌糊涂。

那时心情很明显,高兴的时候会笑,不开心了就发脾气,心里难过了还会哭,情绪都写在了脸上,让人一看就懂。

所以幻想自己有一天,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会成为一个强大到无所不能的大人,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不会伤害到自己。

现在看来,那时候还是太幼稚了,成为社会人,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来自这个世界的‘恶意’,比如昨天房租又涨了。

而反观另一面,现在的我们也确实成为了那时候想要做的成熟的大人。不会随便发脾气,对遇到的人都能礼貌有度,翻个白眼儿都会偷偷的翻,能够冷静的处理遇到的很多事情。

还有,我们也不会哭了,不会随便为了一件小事而难过,不会单纯觉得哪个人好就拼命接近他,也不会看到某个故事被感动的一塌糊涂,因为故事,就仅仅只是故事。

成为了想要做的人,却无比怀念十八岁,总是羡慕那时年少的自己。

因为,已经再也不可能回到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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