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前,朋友托我帮他写个故事,故称没有闲暇,拒绝了。
大概在几天前,在市区的老街遇到一位卖珍珠的爷爷,盘坐在街尾,身旁摆着好多颗大小有别珍珠围了一小圈。路过时选了一颗,还算中意,拿它虚度了片刻光阴。
时间过得算是很快,一个踉跄便是一个周末。周六下午,无故想起那日挑选的珍珠,起身找遍整个寝室,都没有寻到。坐下整理弄乱的书本,在笔记本中,发现了一列清秀的笔记(友人托写故事,婉拒)。兴趣便不请自来。
给朋友发消息,询问他曾要写的故事。
周二晚间,想起了那日朋友讲的故事,于是我便讲他的故事。
我是徐文知,我觉得我有病,可能病的不轻,但好像无从医治。我今年21,我这些年来总会时常梦见上小学时与我同班的一个的女孩,她姓周,叫周静凝,今年21,那时候的她是长头发,现在已无缘得见。
有时候我便想,姓徐的,你他妈是傻,是真傻,不过转念一想,我妈好像不傻呀,很傻吗,带着这般的疑问我半真半假的活到了21。
偶尔我会努力去回想我和这个女孩到底有何渊源,她竟这般死心塌地的随我陪伴我走过了这许多年。
然后我便想起了第一次在伙伴面前说她的名字。
我从小上学有俩特铁的同村的伙伴,每天都一起回家,一起上学,一起玩玻璃球。那是小学二年级,某天在放学的路上我对他们说了心中的小秘密,我喜欢周静凝,不错就是我喜欢周静凝。我还有十成的把握记得他们也说过喜欢某漂亮女孩,不过除了周静凝我好像谁也不记得。
我上的小学叫慕桦小学,不是我们村的,是隔壁村的,我们村叫泷柿村。远近的好几个村的孩子都在慕桦小学上学,每天上学要走一个小时的路,其中一半是溜岥而下的大路,路上全是石子;还有一半迎山而上的小路,一步一步都是石板搭上去的,小路的两边要么种满庄稼,四季别有不同。我见的最多的便是绿绿的玉米地里的玉米,从那短短的十厘米长到一两米;叶子从嫩绿到深绿;再到斑状的半绿半土;最后成了枯土色的玉米杆。
当然,小路上有许多的杂草,一年四季,遍地开花。
两年前我回去走过那条路,那天在下雨天,从水泥路过渡到那条小路有一个小小的陡坡,没有很窄,也不宽敞。公路右下边是好几家连在一处的房子,不是平房,是两层的,小时候还寻思过要是能爬到他们的楼上去观望几番该有多好呀。过了那一处房子,便是小路的开端,就好像历史书上写着,鸦片战争是中国近代史的开端。记忆便开始有了开端,不过那个雨天,我并没有寻到有关于我对周的记忆。
我大概只是走了一段曾经没有认真走过的很短的路。这样的路是触不到起点和尽头的,就像我做过的那些梦一样。
我本以为我会找到很多和周有联系的事,但是故事往往都不是想的那样,因为能够记得很清晰的事,只有儿时如何在校园里和别的伙伴嬉戏玩耍。
能好好说说你们之间到底有过什么吗,我要写的是两个人的故事,不是你一个人无尽的回忆。
这是我主动向朋友询问。在我的主动追问下,我找到了将故事继续讲下去的切入点。
我也明白了,一个人若是在自己的故事里找不到该有的结局,那么他将永远迷失在自己的桃花岛。
徐文知亦是如此。
我上到小学的后两年才慢慢和周静凝有了许多的接触,那时我深知我很喜欢这个女孩儿。我们一起玩过小学生玩过游戏,我悄悄的看过她许多次,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过认真看过我,哪怕只有一次,哪怕我们都还不懂喜欢。
也许在我的故事里只有我觉得,或者只有我以为。
小时候的认知,只停留在谁的成绩好,女孩子就会很喜欢,我的成绩不是能考第一的那种,也不是能考第二的那种,大概不算坏,因为至少她还愿意和我一起玩,那时我们是朋友。
如果那个时候她能读懂我的眼睛,她定能从我的眼里看到和她一起玩,我有多么的开心,那双眼睛的目光又有多少是属于她。
我记忆深刻的不是她有多么的漂亮,多么可爱,而是有过那么一天,有过那么一堂自习课,她有过那么一颗小小的珍珠,和她座位隔的不近的我,有过那么一次把那颗珍珠拿在手上细细凝望,经过了她的特许。
那些自以为一直以为自己还算聪明,至情商够高的人,实则相反。用来形容以前的自己算是恰当。
小学毕业,升入中学,能够看到她的日子并不多,我们并不同班。所幸,偶尔我还能远远的看到她,远远的看,不靠近那种。
想要和一个人有所羁绊,就得和这个人建立一定的关系,我恰恰是个胆小鬼,所以便放弃了能和她有所羁绊的作风,安安静静做起了谦谦君子。
依稀记得最后一次和周近距离接触,是升入初中的第一学期。接到她的电话,约到小学玩,不记得说过什么,只记得蹲在教室旁一起玩了很久的五子棋,连怎么道别的都忘了。
再后来,我就只记得一次一次在校园里远远的看她,一次次插肩而过,也只是装作轻轻的看一眼,连一声朋友的问候都不带,写确实是我的作风。
几年前上高中的时候曾有幸一起聊过一次天,听说她在远方,我在故乡。记不得说了多少闲话,只记得手机屏幕里留有过几个字,“我以前很喜欢你”。
那一夜,看着小小的手机屏幕听了无数次那句,我以前很喜欢你。自那后,再无音讯。只剩那句我以前很喜欢你,久久的在心里回荡,没有一点传播过程没有一丝损失。
徐文知说,记住一个人不需要记住如何相识,相知,只需要记住有那么一刻你对自己说,是你喜欢的,就足够你一辈子不忘记。小章,你不需要知道我和她如何去认识,如何在一起玩耍,我只要你写我没忘记过她,没忘记过周静凝。
你他妈怎么不自己写,说前面那话的时候不是挺文采嘛,我曾骂过他。他说,我怕太深情,感动了自己。
徐文知说,前两天我又梦见了周静凝,偶遇在北京,在上海,在沙滩,她对我微笑着示意我过去,我却害羞着比了个WC,再回头的时有闹钟。
我不明白徐的故事,也不明白他的梦还有多长,我想我也不想明白,每个人处理感情方式会有所不同。能够很多年不忘记一个人,时常梦到她,人世间仅此一人,他姓徐,徐文知。我只能祝愿他在梦里活的更真实。
他说,那不是梦,终有一天会再相逢,不管她在世界的哪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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