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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那一年〈四〉

这就是那一年〈四〉

作者: 萧让听雪 | 来源:发表于2023-01-22 22:50 被阅读0次

其实,我在情感上的愚钝就像是门窗紧闭的屋子,虽然爱情的脚步在屋前走过去又走过来,我也听到了,可是我觉得那是路过的脚步,那是走向别人的脚步。

直到有一天,这个脚步停留在这里,然后门铃响了。我还是不敢开门,我内心太封闭了,我也像这篇故事里的志广一样害怕失去,害怕自己的付出得不到回报。看来,我也的确需要一个人打开我的心结。

因为我瞒着所有人,装作迈过了好多次坎儿,故意装做很开心的样子,其实,也只有自己知道,有些坎儿,永远也迈不过去,有些事,永远也放不过自己。

不管对面的你信不信,一个从深渊里爬出来的人,早已悄悄的换了一种性格。

接下来我继续讲志广和超杰的故事。

还是先说志广吧,因为他还在走着,只不过这次他来到了南环路。志广从四高前面的那条路经过,周围的变化已经变得不像原来的样子了,右边那片杨树林子,现在都盖成了公寓楼,志广数了一下,有六层楼高。估计盖好了一装修,也是租给对面四高的学生住宿。

水泥路两边的白桦树在这个冬天里,显得有些萧条,像鹅掌似的树叶子有的还在树枝子上挂着,有的已经落了下来,被风吹到了路两边的沟里。左边两个电线杆子的中间,还有十几年前就已经存在的四四方方的变压器,只是现在看上去有的边沿儿已经生锈了。

志广看了看右边的房子,已经盖成了二层楼房了。以前是成排的砖瓦房。超杰就住在其中一间屋子里面的当门里。志广记得很清楚,那天是下午,雪梦和攀君领着志广从学校出来去超杰住的地方找他玩儿。

志广随着雪梦她们来到了一个小巷子里头,长长的巷子里,尽头是一家人的大门,门是木头做的,外面涂了一层黑漆,两个门鼻子里套着两个圆形铁环,两边的地上也就是门脚处,是两个石墩子,上面有两个圆圆的坑,这样打开木头大门的时候,门脚与石墩儿产生摩擦,会发出吱呀吱呀地响声!

雪梦走在最前面,攀君走中间,志广在攀君右边走着,她们来到了超杰住的地方,大门口很破旧,也是木头门,一扇门开着,一扇门关着!

一进去,是一条小甬道,会发现前面是一座用石棉瓦搭成的小棚子,听超杰说是房东家喂狗给狗弄的狗窝。还是右边,有一面墙,中间有一个圆形的用砖头砌成拱形墙。

通过圆拱形,就会发现超杰住的堂屋,在左边的里屋住着进涛,在右边的里屋住着玉涛,超杰住在了堂屋里的左边靠墙的板床上,右边靠墙的位置,左右垒了几块儿砖头,上面放上一块儿木板,算是桌子,上面放着牙刷牙膏还有茶杯,当然了,也有洗头膏刮胡刀之类的生活洗漱用品。

志广一进屋,超杰从堂屋出来了,在门口抽烟,进涛在左边的空房子里以前作为厨屋的房子里洗头,玉涛还没起来,躺在床上玩手机。

“超杰,少抽点儿烟吧!”雪梦见了超杰说。

“没事儿!不要紧!”超杰回答。

“雪梦来啦!我洗头哩,一会儿再给你说话啊!”进涛两手正搓着自己的头说。

“噫!进涛洗头了么!玉涛哩?玉涛去哪儿了?”雪梦说。

“他?他个小舅子儿还在里屋睡着呢!”超杰说完吐出一口烟。

“玉涛!起来啦!”这时候攀君笑着进屋里去喊玉涛。

“起来啦!起来啦!我都没睡,玩手机类!”玉涛解释说。

“咋不起来?”攀君看玉涛没动就又问了一遍。

“我累乖当哎!你在这儿我咋起来?”玉涛把手机放下,笑着尴尬地说。

“噫!俺们在这儿,你咋就不能起来类?”雪梦接着玉涛的话茬说。

“不是!我是说……我是男的!你们是女的!你们看着我……我咋起来?麻烦你们先出去好不好?”玉涛无奈地看着雪梦和攀君说。

“哈哈哈!好好好!走,咱俩出去,攀君!看他弄啥?瘦哩给个猴儿昂!有啥好看头哎!”说完了,雪梦就拽着攀君的胳膊去院子里了。

“超杰,你睡这儿冷不冷?要不我也搬过来和你住一块儿吧?”志广看了看超杰床上就一个被子。

“你好了吧啊!你要是个女的我就让你搬过来!”超杰吐出一口烟,瞥了一眼志广。

“就那吧!咱俩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了!去求!”志广说。

院子里的右边有一颗柿子树,这个季节也没有结柿子,院子很小,除了坐北朝南的堂屋,坐西朝东的厨屋,这个院子也没有啥了!

“超杰,你这儿房租多少钱?看上去也太简陋了!”志广问。

“那你!想住五星级宾馆也住不起哦!俺仨加起来房租才一年六百,包括电费水费,知足吧。”超杰回答。

“凭啥我一年四百五十块钱,要不我也来你这儿住吧?”志广说。

“你不想想你住的啥?三楼水泥楼房,俩人住还有厕所卫生间,你不住咱俩换换!”超杰把烟头扔在脚下,狠狠地踩了一下,踩灭了烟头儿。

“哈哈哈……一会儿咱们几个出去转转去,别光睡觉!趁着星期天,好好玩玩吧。一上课又没时间了。”雪梦看着从堂屋里出来的玉涛说。

站的太久了,志广都忘了在等什么了……

四高去完中的那个路口,车辆很多,志广等了几分钟,从家里出来,一直走到南环路,志广也不觉得累。最后还是随着一辆拐进四高路口的白色汽车掉头的时候,志广快速跑到了前面的那条路。左边的健身器材还在,右边的小亭子也在,只是志广无心去看它们。

此刻,志广知道要去哪儿了,看看手机才十二点多,志广就一直往前走,他想到了最里面也就是完中后面的一高门口斜对面有一个书店,他要去书店看看。

眼前的水泥路还是老样子,唯一改变的就是水泥路两旁的房子变了,有的翻新了,有的还在盖着。志广又想起了和超杰他们在一起的事儿。

“超杰,咱们去语文老师李翠玲家去吧?我听说她家就在这儿一片儿!”雪梦朝着超杰提议说。他们几个从住宿的地方出来,就一直沿着小巷子里的路走,左拐,来到了一条大路上。

“走!我带你们去!我知道咱们语文老师家!”进涛自告奋勇地说。他们一群人在进涛的带领下,来到了语文老师李翠玲家。

红色的木头门,上面有挡雨的屋檐,大门没有锁!左边的院子里,地上种了两行蒜苗儿,右边有一棵葡萄树,葡萄藤缠绕成一个葡萄棚,正好连接着大门到堂屋门口的路程。此刻的李老师正坐在堂屋门口戴着眼镜看书。

“语文老师,星期天了,俺们来看你哩?”雪梦最先开口说。进涛,玉涛,超杰,攀君还有志广陆陆续续地都叫语文老师!

李老师看到一群学生过来,摘下眼镜,放下书站起来说:“噫!你们几个咋来了?快!快进屋里来!”

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一进屋正中间有观音菩萨像,左边的墙上贴了许多奖状,右边的墙上是一幅山水画。靠近画的墙边是一个板床,李老师拽着雪梦的胳膊说:“我没想到你们能来!这是星期啦?”

“嗯!星期啦!来你这儿转转!早就想来你这儿!”雪梦说。

“你们咋知道我住这儿?”李老师很好奇。

“进涛知道唉!他们几个也住这儿!就在前面那个胡同里租的房子!”雪梦回答说。

“噫!进涛?这个是进涛么?”李老师指着前面的进涛说。

“嗯!是类!这个是攀君,这个是玉涛,这是志广,这是……”雪梦向李老师一一介绍他们几个人。

“我知道这个超杰,我的语文课代表!”李老师笑着说。

有时候吧,一个人的脑子里那些美好的记忆总是在你不经意间就会突然冒出来,让你在某一瞬间怀念过去的时光,一会儿感叹时间的流逝,一会儿让自己变得患得患失。

志广不知不觉来到了完中的路口,面前的完中正在施工,大门口又翻修了,有许多门板,支架,还有铁皮围着。看着眼前的这条街,志广心里感慨万千,以前的一幕幕仿佛又回到了眼前。

志广看了看左边的那家店铺,以前是他的初中政治老师郑学钜开的超市,那年志广还用自己摸爬蚱的零花钱在那儿买过圆珠笔芯呢!如今店铺也换了,锁着门,门牌子上写的标语,志广也看不懂现在这家店铺在卖什么?

右边的这条路,志广是再熟悉不过了,不远处右边的这家饭馆,曾经和超杰他们经常在这里吃鸡蛋面,两块五一碗面,记得那时候,志广都是要两碗面,也挺实惠的这家店铺。关键是那时候的物价也不算贵,对于超杰他们来说,两块五一碗面已经不错了。

这家店铺斜对面有一个照相馆,兼职复印件打印店,志广和超杰上高中那几年,学校里要照片,他们没少在这里照相,五块钱一版,九张一寸照片在一张纸上。志广想起了不久前腊月里在沈丘监考的时候,脖子里挂的工作证上的照片都是在这里照相的!志广放了好久的照片,觉得只要弄不坏不掉色,照片到哪里都能用!

穿过一条斜路,志广算是来到了一高门口,看了看大门口,志广走进了百花园书店。他准备送一本书给超杰,这个时候老板着急想走,就问了一句:“你想买啥书?给我说,我给你找。”

志广想送超杰一本路遥的《人生》结果没找到,听到老板问就回答:“有没有路遥的《人生》这本书?我没有找到。”

“有,你别慌!我给你找!”老板就帮着志广找书。“给!在这儿!你看是不是?”老板问。志广一看老板拿的是精装版本,还挺新的,没拆封。志广不知道超杰啥时候能来?就说:“我一会儿再来买,你下午啥时候开门?”

“一两点吧!我等着去趴桌类!”老板说。

志广从书店里出来给超杰打电话,问他啥时来?结果没打通电话。估计他还在睡觉,没睡醒吧。志广沿着那条小路又返回来了。他走到旁边的小路上,心想:我把右边的这面墙推开,就能进去一高了,这里应该是一高的操场!

他穿过了一条又一条的街道,超杰打电话说暂时先不来。志广走着走着又来到了南环路,怎么办?要不去四高转转去。

志广又原路返回了,这次他准备去看看四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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