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起桌上凌乱的书和纸还有乐曲,将它们捧在怀中,背上椅子上的吉它,朝教室外走去,走到教学楼门口的时候,一缕阳光照射了进来。心中顿时温暖了起来。
校园里的花儿开了,小草绿茵茵的,正在观看的时候,迎面匆匆忙忙地跑来了一个人,将我猛撞了一下,趔趄的后退了几步,“哗”的一声,书和纸散落了一地。
“你!”我忙蹲下身去捡地上的书和纸及乐曲。对方来了一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大碍吧?”然后迅速地把书和纸及乐曲捡了起来并放到我的怀中,飞快地往教室的方向跑去
“毛小子!”我冒了一句又径直往教学楼的外面走去。微积分这门课程,犹如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有心爱的吉它曲《爱的罗曼史》,总有一段怎么都弹不好,也搅得心情郁闷,所以准备回寝室放下书和纸,寻个僻静的地方练习乐曲。
走在校园的林荫小道上,嗅着花香,却无心欣赏操场上的男同学打篮球的热闹景象,选个寂静的地方坐了下来,可无论我怎么弹,都不成调,索性扔一边,不弹了。
过去了3天,吉它曲-《爱的罗曼史》还是未有一点进展,微积分这门课程更是一片混沌,这学期这门课程能否过关,在心中画了个大大的问号?
新的一周悄然又开始了。
周一的晚上,我刚走出教学楼的外面,发现身后有个影子跟着我,警觉地回过头,问了一句:“你是谁?想干什么?”
“嘿,别误会,还记得我吗?”
“你?没印象!”
“上周五的中午进教学楼的门口,把你撞倒的那个人?”
“毛小子?”
“什么,毛小子?我可不是毛小子,那天是忙着做毕业设计,忘了毕业前老师指导论文的时间,想起来的时候,太着急,跑到教学楼门口时,不经意撞到了你,抱歉!你是零点艺术团的吉它演奏手,还是经济系的学生,学的是财务管理,对吗?” 直截了当的这种问话让我对他另眼相看。
“是,你怎么知道的?”
“任何人都逃脱不了我的法眼!”
我悄悄地打量了一下旁边的这位毛小子。一头浓密的短发,一根根地竖着,不大不小的一双眼睛,笑起来眯成一条缝。个子高高瘦瘦的,其貌不扬。
“你好,介绍一下,何明,机械工程系的学生,6月份毕业!”说着伸出了手。
“嗯。”我并没有回应他,只是答应了一声。
一路上,我们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到了各自的寝室门口,礼貌性地挥手道别。
从此,1天,2天,3天,每天都能看到何明在教学楼的门外等我,我和他也渐渐熟悉了起来,话题也越来越多了,有共同的话题,我们一起发表意见并探讨,过得很开心。在他的身边我有种莫名的心动。
4月份的第一周,课桌上突然摆了一个用红色的绳子绑着,箭扎在心上的长形盒子。我朝四周环顾了一下,没有任何人。
“谁放的?”顺手把它扔到了一边。
手机滴滴响了一声,收到了一条消息“我同学,请敢打开看一下里面的秘密。”
“秘密?”
长形的盒子被我轻轻的打开,里面传来了音乐的声音-《爱的罗曼史》。盒子里面放了一张画。上面的内容是这样:余晖下,学校的篮球场上人声鼎沸,操场的台阶上坐着一位男生,身旁画了一个空空的红色心,旁边坐着一位看不清楚面孔的女生,整幅画手法娴熟,笔下的每一根线条都生动、完美,不仅有创意还很有特点。他?
我放下手中的书本,直奔学校的操场,这个时间刚好是画上的时间。
“人呢?岂有此理,约我还迟到?”不知道哪来的莫名之火。转身气嘟嘟的要走。
“准备往哪走?”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和音乐。
“是他,何明!”我的心像小鹿一样剧烈地乱撞,脸上泛起了红晕。
“弹一下我刚弹过的曲子,丫头”说着拉着我的手让我坐在他的身旁并把吉它递给我,我下意识的把手缩了回来。
“不好意思,也难怪?大姑娘做轿头一回,咋,还想让微积分和吉它曲继续头疼?”
“你,你怎么知道的?”
“撞到你的那天中午,一看你的书和纸还有乐曲就知道。给,这是整理好的微积分的要点,拿去看一下,不懂再问我,还有忘了告诉你,网名“长江水”是本公子。
“什么,你是长江水?”
“嗯嗯”
校园里的每一个女同学都知道“长江水”这个网名。他,不仅高材生一个,而且口琴吹得超棒,画得一手好画,机械制图是学校展览的范本,老师眼里的“宠儿”,更主要的是他是“长江水”艺术团的发起人兼团长,我们各系所有的艺术团都归他负责。
已经慕名他很久了,难道幸福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我仔细看了又看,马上摇了摇头。
“怎么,与你心目中的形象差距很大?”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玲珑的乐器,几排类似于窗户的接触口。
“口琴!”我的眼晴亮了一下。
只见他吹了起来,美妙的旋律一会似高山流水,一会余音渺渺。布满了整个校园,操场上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投向了我们。曲子完毕后,他告诉我口琴有很多种,比如低音口琴,和弦口琴,高音口琴,重音口琴,中音口琴等等,说着,将我揽到了怀中。
“别这样?”我将他狠狠地推开。
“不同意还是怕什么,告诉他们,你是我的女朋友,谁也别想打你的主意!“说话的同时,他将右手从我身后绕了过来,嘴唇轻轻地吻在了我的双唇上,当四瓣红唇紧贴在一起时,就像绵绵的糖,我妥协了,停止了挣扎,闭着双眼、享受着他的一切。
“快看那一对。”听到声音的我,慌张的擦了擦嘴角,推开他,捂住了双眼。
“丫头,黑亮的头发,大大的眼睛,高挑的身材,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去你的”我撒娇的捏了他一下。
“知道放在你课桌上那个长形盒子的意义吗?自从遇见你的那一刻起,丘比特之剑便射中我心,今天,答案揭晓了。”说着他摸了摸我的头发又吻了一下我的脸庞。
“有人?”
“怕什么?
“你,不可理喻。”我的脸羞得象个红苹果。
“丫头,害羞了?弹一下,让我听听,问题出在哪儿了?”在他面前我温顺的象只小绵羊,拿起吉它,弹了起来。
“明白了,这一段出问题了,应该这样弹….”紧紧贴着他,他的气息在我的心底翻起层层浪花。
回到寝室,躺在床上,我问自已:“这是我的初恋吗?这是我的一见钟情吗?这是我的初吻吗?”
时间飞快,已经过去三个月,还有三个月他就要毕业了,而我的心也开始六神无主。
有一天,我和他撑着伞走在回寝室的路上。他贴着我的耳边说“有件事,跟你说一下,这次毕业前要回农村处理一件事情,他不仅是家里唯一的一个男孩子,还是家里每个人的希望,所以,在他20岁时,母亲未经允许和村长的女儿订了亲并且让她住在自已的家中居住,一直等到他毕业回去后就和他成亲并接替村长的职务。知道事情后的他和母亲沟通、协商,但执拗的母亲不同意撤销婚约,为此事,他2年未回家。当我闯入了他的生活后,决定回家争取婚姻的自由。”
“为什么,你现在才告诉我?如果村长的女儿和你的母亲都不同意退亲,怎么办?村长的女儿已经在你们家住了2年。村里的人怎么看你们?”我冲进雨中,任泪水、雨水顺着我的发梢缓缓流着,半夜我发烧了,我们也近一个月未见面。
一月后,在教学楼门口,我看见并躲着他,他紧紧跟着我上前搂着我的腰说:“解决了!”我们沉默了很久。
“什么情况?我开腔了。
“村长的女儿主动退了婚约!”
“村长没有找你事!”
“没有,村长视她女儿为宝贝,只要女儿同意他就同意。她女儿挺明白事,看我2年没回家,1年前就搬出了我家。”
“你母亲没说什么?”
“没有?”
“村长女儿都不愿意了,她还有啥说的?我向母亲提起了你,母亲也想见见你。”
“我?同意嫁你了吗?我的母父亲你见了吗?”
“半个女婿半个儿,他们一定喜欢我!”
“是吗?我母亲可厉害,怕是难?”
“真的,透露下母亲大人喜欢什么?我好巴结下?早点做乘龙快婿!”
“不,不告诉你”
“不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他挠着我的膈肌窉,痒得我咯咯直笑。校园的上空留下了我们欢乐的笑声。
不一会儿,他牵着我的手说:“走。”
“去哪?”
“到了就知道?”
来到他说的地方,推开门看见满屋的同学,女同学们朝我投来羡慕的眼光,我象个高傲的白天鹅,站在那里,手无举措。
他拿起一吉它放在我的手上,吉它上的图案正是他送给我盒子上的图案,上面清晰的心形头象的女生画像是我。
“想什么呢?我的艺术乐团,露一手,让他们看看?”
“我?”
“对,你?”
弹什么?大脑一时短路的我,竞然搜索不出来任何曲子。
“你,懂的?”他朝我示意地点了一下头。
“嗯,可是没有练习几次?”我挠了挠耳朵,害羞的、小声说着。
“你行的,媳妇。”
“媳妇?到那一步了吗?”我嘀咕着。
“媳妇,说你是就是。”在他的鼓励下,我拿起吉它,随着他口琴的弦律,拨动了琴弦。
一阵掌声让我从乐曲的享受中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成功了,学期结束时,微积分这门课程,我得了9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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