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的侯大姐对着镜头声泪俱下:“我每天背水泥,辛辛苦苦,他把钱全都充到游戏里了。我背一袋水泥才一块钱,4万多块钱,我要背4万多袋水泥······”
镜头前的侯大姐穿一身大红线衣,肥厚宽大的线衣勉强裹住她那矮短的身材,圆乎乎的脸上没有光泽,更别提有任何化妆品,口罩遮住了嘴,但挡不住那痛断肝肠的哭诉声和夹杂在其中的抽泣,口罩上边未到山根,只遮住了鼻孔,一双小眼睛现在眯成了一条线,眼角处的泪珠像泄洪的坝堤,似乎是要把一辈子的眼泪痛快方干,齐眉短发告诉人们侯大姐的干练和实诚:乌黑粗亮的大辫子是年轻女子留给她的情郎的念想,短发对于做活计则要方便很多。
侯大姐的儿子在一旁臊眉耷眼,此时的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白净的脸上虽有歉意,但或许还有几分的不服气:不就是玩游戏充钱买装备了嘛。一件黑色的外套干净整洁,让他显得既沉稳又大方,乌黑的头发顺溜齐整地贴在额头上,乍一看,这是一个朝气蓬勃的学生呀,他到底犯了什么错呢?
原来,侯大姐的家庭并不富裕,两口子都在外地打工供儿子上学。侯大姐在工地背水泥,背一袋水泥只有一元钱收入。疫情期间,儿子用手机在家上网课,少了课堂的约束,便沉溺于游戏之中,一发不可收拾,为了获得更好的游戏体验,便偷偷用妈妈的钱充值购买威力强大的装备和精美的皮肤,甚至于为同学也充值了1万多元,这些行为换来的仅仅是同学们阿谀奉承的赞美声和极度膨胀的虚荣心。鬼精的他还删除了银行转账短信把妈妈蒙在鼓里,直到侯大姐发现银行卡里的钱全都不翼而飞,儿子的丑行才败露。
我惊讶于才十几岁的儿子竟然这么胆大妄为,他要是年满十八,这种行为甚至可以定性为“盗窃罪行”。
虽然有人评价侯大姐本身也有一定过错:监管不力,太过于溺爱儿子,才会发生这种事情。但我认为,儿子本身的不知父母辛苦才导致此事发生。倘若让他用稚嫩的双肩和瘦小的脊背去扛一袋水泥上五楼,当水泥灰和着汗水在他脸上凝固,当他的双腿像灌了铅块似的踏过布满建筑材料的楼梯,当他干完活发现自己简直成了一个“水泥人”,他才会知道妈妈是多么不容易,每一块钱都挣得多么辛苦。
所以,多去看看父母干活吧!看爸爸驾驶汽车像骆驼祥子一样不惧严寒酷暑为生活奔波,却连热乎饭都吃不上;看妈妈在工地做着小工,提砖架瓦,扛竿拎灰。当汗水浸湿他们的衣服,雨水打湿他们的脸颊,在车队长和工头的呵斥声中不敢有丝毫懈怠,我们才会明白父母的辛苦和艰难。
某个时刻,我翻阅过几本文艺书籍,傻傻地向往着竹林茅舍、男耕女织的世外桃源生活,竟以为自己能像诗人一样洒脱,可当真手拿镰刀踏进稻田,美好的幻想瞬间破灭。锋利的镰刀不认陌生人的手脚,割倒的稻茬长短不一、横七竖八,站立不动便觉浑身奇痒难忍,更别提毒辣的太阳当头炙烤······与其说是割稻子不如说是在给稻田挠痒痒。我那时才明白,父母每一件做的得心应手的事情都经过了千辛万苦的磨练。
倘若你觉得某个时刻百无聊赖,或者觉得父母没有那么爱你,就去看看他们干活吧,他们的活计中,藏着的是“生活”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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