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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缘来缘去归何处

古风‖缘来缘去归何处

作者: 三月飞柳絮 | 来源:发表于2020-07-27 14:30 被阅读0次

    末代王朝,风雨飘摇,每个人都在找寻着自己的出路,偏有人在此时诞生,到底是天意难违,还是命运弄人,在这乱世里结果及其缘由倒显得微不足道了。

    邕帝昏庸无道,百姓民不聊生,民怨沸腾不已,各地人士皆纷纷揭竿起义。太平成了每个人的最真挚的向往。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有哪一个君王不曾犯错,何况这时候想出来统领全民更是难上加难。

    幽儿在这乱世里出生,且生于王室,她这一生注定与王家有牵连,她的快乐也易得也难得,随心不随心时间长了便知道,越长大越孤单,越心累越身不由己,幽儿的一生是否从出生起就是悲剧呢?幽、忧与游是拼音相同,她的一生也许注定忧愁相伴,游离在外,幽于王室吧。

    乱世之中的民众更是艰苦,家中人口众多,每餐食不果腹,看着米罐里的几粒米,面袋里的一把面,父母的心中不是滋味,没有选择把他送去学画,然后他的家中仿佛没有他存在过一般。后来他给自己起名初尘,尘、晨和辰是同一个音,他选择此字定是经历了什么吧。

    幽儿她自小乖巧懂事,深得父皇、母后还有皇太后的欢心,各宫嫔妃也表现得及其欢喜,不论是否出自真心,那时候后宫竟然格外和谐,没有尔虞我诈,没有恃宠而骄,没有争风吃醋,好一派和谐气象呀。这和平是不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安静呢?众人不得而知,有猜测也只是私下里一两个人说说,或者是自己想想罢了。这种猜测绝不可让他人知道,虽说是和谐局面,但嚼舌根的人还有,消息传播速度也够快的。在各自的空间里扮演好各自的角色,你不惹我,我不愤怒,我们便可相安无事。

    在幽儿成长的时候,初尘也在慢慢长大。他自从被卖给这篷舞苑,便扎实学习自己的绘画功底,也在能力范围内学习其他知识。他年少不懂父母抉择,随着见识增多仿佛已经明白一二,心中也没有堆积的仇恨。在这里衣食不愁,安分守己地做好本职工作,便可以相安无事。他从不争抢,只是在角落里默默雕琢自己的画技,其他师兄师弟们都渴望一朝不再是这画技籍,得他人赏识得以全身而退。其实这个职业为当事的人所不屑,除了为官之人绘画是闲情雅致,兴趣爱好外,其他人便是不入流的,为世人所厌弃的。你寻你的出路,我钻研我的画技,不危及各自利益,便可以和平共处。

    一个身处皇宫,一个处于市井。身份自是天差地别,交集更不用说了。平民百姓们想要进皇宫就很难,见到一些贵人们更是难上加难。本是不会有交集的人,因一场盛宴而相逢。

    邕帝心里有着自己的算盘,即使他再宠爱公主,在祖宗基业及王朝稳固都可以化为乌有,所有事物都可为之牺牲。这算是垂死挣扎一下吗?

    各方势力派代表参加邕帝举办的英雄宴,初衷不一,凡是参加的人心里自有安排,邕帝这主办方也不例外。他想试试各方势力的归属及强弱,还有可收服的信度等,如若可以可通过联姻来巩固关系,表达诚意。于是派人去搜寻民间画师来为各位公主作画。

    篷舞苑内,有一人探访搜寻能人,各师兄师弟们挤破了头贿赂来者,也无济于事。用绘画来一较高低,庭院里一拨人站成一行一列的,小亭里的桌子上是他们要描绘的图,他们一笔一画地勾勒着各自的作品,仿佛倾尽全部心力来绘画。因为他们听说是位贵人来找能人,谣传是当今皇上。虽然恶名在,但自从有了反派势力后收敛了不少,如今也算是半个贤明的君主了。

    时间到,请各位画师停笔,展画。来者一一观摩欣赏,找出一位画风奇特,技艺高超的画师,他的画里充满了灵动,他笔下的物都是有灵魂的,他的每一落笔都是在应该的位置,没有丝毫多余。对的,最后的胜出者便是初尘。他喜欢画画,从小到大只学了画画,一直在这篷舞苑,若说舍了画画,离开篷舞苑,他的生活该是怎样无趣呀。

    当结果宣布出来的刹那,所有人都很惊讶,这个不起眼的人怎会是最后的赢家。当画摆上展台的时候,所有人鸦雀无声,人家的确优秀,画技高超。就这样,来者留下聘请费用,带着初尘走了。

    坐上马车没有过多言语,到达目的地,下车。下车看到层层宫墙,不必细说,一个眼神便可明白用意。随后,来者嘱咐道,你要安分守己,不该说的别说,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看的别看,把安排好的事做好,少不了你的好处。初尘回道,好,谢谢提点。

    悠澜殿里,幽儿在吃着糕点,和婢女们说笑。说着突然提及,把公主嫁了。不由得引起一阵伤感,英雄宴的意图,招聘画师的需求,都是为此做文章,这还不够明白吗?幽儿也不敢去质问自己的父皇,还能怎么办,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喽。突然门外传来声音,胡总管携画师求见。听见传报,幽儿不由得冷笑一声,说:画师。传吧。

    二人进来先行礼,然后起身诉说来意。禀公主,陛下说请画师为公主画像,这是特地为公主寻来的画师。请公主配合画像,老奴先退下了。倒退几步,说:初尘你好好为公主画像,记得画好看点,我就先走了,然后转身离开。   

    殿内突然好安静,公主不发话,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僵持了几分钟后,幽儿说: 来人,为画师准备笔墨纸砚,还有颜料及其他用具。命令下达,效率很快,不一会就有人抬着桌子,搬着颜料,端着文房四宝来了。放下安置好就马上离开了。

    见他们离开,初尘站着不动便说:请画师检验一下,看是否缺其他东西,我叫人马上去准备。这时候初尘才动了,走到桌前,一件件拿起,看了一圈,禀公主: 所有东西全部备全,只差一点睛之笔。 公主:哦,何物?我马上去寻。 初尘: 还请公主坐好,摆好姿势,不要大幅度摆动即可。 公主: 好。说完便坐在椅子上。

    由于无聊幽儿便开口聊天,你叫初尘,是宫外的画师吗? 初尘:嗯  公主: 你今年年岁应该在十八左右吧。 初尘: 回公主,小人今年二十有一了。 公主:那倒不是太大,学画画几年了?  初尘: 十二年了,小人从小习画。保准让公主满意。  公主: 不用,不用。你可以稍微“走点心”笔误一下,本公主不会和你计较的。初尘: 请公主不要为难小人。小人的画像定不负公主容颜。 突然安静了。幽儿不说话了,她知自己劝不动,躲不过;而初尘并未察觉异样,只是精心绘画,画的入神。也许他在回话的时候只是潜意识里回话,根本没来得及思考。

    绘画完毕,初尘告退,携画去交差,幽儿的眼里无往日欢乐,一朝一夕间她仿佛不再是皇帝的公主,最受宠的女儿,那一刻她多希望自己不是,可惜她没得选。是啊,身不由己是多么正常的事啊。从平民百姓到天家贵胄都逃不过,有着各自的身不由己。

    龙腾殿内,初尘跪首面圣,胡总管弯腰呈画,邕帝内凝视画中人,连连赞叹: 像,像,太像了。来人,赏。你再在宫中待几日,多临摹几幅画作。然后转身对总管说: 你,给他安排一个住处,让他安心作画。

    绘画完毕,其他几位公主的画像也已经完成。那该去发放英雄帖邀四方代表进城了。当初起义之时对邕帝还是怨声载道的,如今过了不到一年好像没有那么热烈了。而他们踏上一条不归路也得一直走下去。皇帝邀请不管怎样都得去看看吧,和平相处,既是他自己邀请,他也不会真的对英雄宴上的人怎么样的。

    宴会上,月色正好,凉意袭来,微风不燥,美酒在手,美人在前,乐鼓齐鸣,说说笑笑,好生快活。在宣布宴会开始,说了些场面话后,他也单刀直入说明了意图。而这四方代表也不是吃素的,鱼死网破未尝不是一种选择,但受伤是百姓们,战火不断,经济不好,自然就民不聊生了。

    在他们达成协议后,各公主画像便派上了用场。这算是联姻,是保证,是质押,硬生生把女儿的幸福做成了一场交易,也只有这时代的邕帝了吧。

    邕帝口口声声说自己没得选,希望母后和各位公主母亲谅解。他们还在皇宫,这个王朝还存在,还是邕帝最大,要群起而攻之吗?不可以。那能怎么办?送嫁。

    后来,各位公主嫁了,在同一天,由皇城去往四方,自那次张灯结彩后,皇宫再也没了从前的热闹与光景。除了每年除夕夜公主及四方将领回宫一起庆贺,这才有当时的欢声笑语,这皇宫仿若不那么冷清,连月色都暖了起来。这样的和平持续了十二年之久,四方势力守四方,这种鼎立的局势终于不见了。他们率领军队,安营扎寨,直逼皇城。

    终是时代已过换了天地,终是末代王朝从此逝。那些公主怎么样了?也没有人过问。当初是邕帝亲自下的旨吗?隔着层层宫墙有怎么知道得真切。没有了邕国的蛛丝马迹,他们当时的嫔妃逐出宫去,宫女、太监想留下的留下,想离开的离开,这算是仁慈的方式,是和平的一次改革,百姓们无过多怨言,前朝人亦记得其善良。

    四方势力和平解决问题,他们投票决定王位归属,且有约定其他三位当宰相,当位者若有错误决定要及时指出,若屡次不改可三人齐力劝其下位。这样的方式更可以监督他们,让每个人提起精神来。他们来自民间自然懂得百姓疾苦,对症下药,造福苍生,也算创造了盛世,前朝人不会记恨,当时人更会记得其好处。

    和平与欢乐的的背后,还有着四位公主的幸福。她们牺牲了自己的幸福,换来了十二年的和平吗?显然不是。她们不过是一个纽带,维持邕帝与四方关系的纽带,若有一天邕帝做出出格的事,四方势力仍会直捣皇城,不有丝毫犹豫。

    那么她们最终结果怎么样了呢?百姓们说东帅和南将娶了公主后,他们倒是很恩爱,没有什么恶言传出,亦无谣言。西帅和北将娶的公主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西帅整天风流成性,不理公主,他们算是相敬如宾,从未有丝毫逾矩;北将他可能是心中另有大志,未纳妾只有一妻,但多年来这公主都无所出,是啊,他们有各自的生活。

    战乱起后,西帅妻子在战乱中不幸去世了,南将最终当选为王,公主为后,依旧恩爱如初。西帅妻子她自杀了,国破家亡,她还有什么眷恋,其实她是喜欢西帅的,这样的日子生不如死,终于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离开了;北将妻子说是在路上走散了,也可能早已遇难,找了好多地方依旧找不到,这人便是幽儿。

    幽儿她并不是走散也没有遇难,她只是看淡了一切,不想再回到这地方,便离开了,她留了信告知北将,依这结果看北将是懂她的。她走在这片新天地里,抛弃她曾拥有的一切,做一个平凡的普通人,这样的感觉很好。万事万物只为我心,没有了束缚,没有了规矩,她在十二年后又找回了当初的笑容。总要谋生,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看来只能靠这画了。

    小城里一间画坊,她进了就觉得眼熟,迟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直到老板亲自出门采集颜料,是他,是初尘。后来,他们两个一起经营这家画坊,生活不算太富裕也还过得去。幽儿有时间也刺些绣拿去卖,以贴补生活。

    初尘说: 自从那次画完像后,我出宫便拿着赏钱为自己赎了身。我从小到大也只会干这个,便走了很久很远来到这里,开了个画坊,在这里安了家,这么算起来没有十二年也有十来年了吧。

    幽儿说: 嗯,很好。找到自己坚持的事,快乐的生活就很好。如今我也终于自由了。

    他们还是很知分寸的,有些事不要刻意去问,等他(她)想说了,总有一天和你说。他们的友谊持续了很久很久,听邻居说: 我们都以为他们是夫妻呢?没想到不是。他们不吵架,和谐相处,共同扶持,过完了这余下的日子。

    他们一个曾是天之骄女,一个是底层人士,在最后的最后,他们彼此扶持,共度余生。原来比爱情更长久的是友情呀。

    有人说:初尘喜欢幽儿,也有人说:幽儿喜欢初尘,还有人说:他们两个互相喜欢。结果已经无从求证了,留下的仅仅是他们的情谊,友情也好,爱情也罢,兄妹情亦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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