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作品语言通俗,含义深刻,演变成很多成语,比如:人生如梦、胸有成竹、水落石出、雪泥鸿爪、春梦无痕、河东狮吼、百读不厌等等。
还有很多和他的言行事迹相关的也成了成语,比如:不合时宜、出人头地等。
通过这些成语,可以了解苏轼的人生过往、思想态度。
“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第一次被贬谪黄州时,苏轼刚到湖州任知州两个月零八天,正是夏天他还晾晒字画,追忆文同,几乎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逮捕回京入狱。第二次被贬谪惠州时,他在北宋北部边陲定州任知州,一下贬到最南部的广东,过了大庾领,是北宋贬到岭南的第一人,不能再偏远了。谁知还有第三次,贬得更远,过了琼州海峡到了海南。人生如梦啊,世事无定,变故就像风一样,没有道理理性可讲,想都想不到,却真实发生了。
和一次次贬谪相随相应的,是光鲜亮丽的高光时刻、人生巅峰。从黄州回到开封,苏轼官至礼部郎中、中书舍人、翰林学士兼侍读,一升再升。为避诽谤求外放,二度回朝后,又荣耀加身,一身兼两学士,这可是久未得见的“异数”,可又怎样,还不是从北边的定州一下贬到南边大庾岭以南的蛮荒之地,饭都没得吃。人生变换,大起大落,一会儿是山巅,顷刻就是谷底,富贵荣华转眼成空,执着不得。
给苏轼定罪,不在人品道德上,只能在他的文字里断章取义,曲解诬解找罪证。第一次被贬,说他谢上表的文字妄议朝政、讥讽官员。第二次被贬说他在神宗驾崩时“山寺归来闻好语,野花啼鸟亦欣然”是不该有的情绪,“闻好语”是大逆不道。而第三次被贬到更远的海南竟是祸起于《纵笔》一诗:“白头萧散满霜风,小阁藤床寄病容。报道先生春睡美,道人轻打五更钟。”让章惇觉得你还挺舒服的呀,再贬!多么荒唐轻率,判定生死的理由竟是因为一首诗。始以文章得,终以文章失,人生太不可思议。
梦境再好再坏,醒来一切就结束了。他45岁被贬,59岁又被贬,紧接着62岁再被贬。第三次贬谪结束后,苏轼的生命就即将终点。北归路上染疾,66岁病逝。一生时光短暂,是多难的一生也好、是精彩的一生也好,都划上了句号。
欢喜苦闷、成败得失都将过去,只有江水、明月永恒。
生活虐我千百遍,我待生活如初恋。这是苏轼可敬、可学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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