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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在距离城市街口大约500米左右,有一家小型心理咨询诊所! 20平米的心理咨询室里,摆放着两张舒适的米白色软沙发和一张圆形茶几,几上放着盆小小的君子兰,君子兰直直的茎干上开着两朵黄色的花。花盆旁边放了一盒嫩黄的抽纸盒;旁边一台电脑里正放着首轻柔的小提琴曲,悠扬的旋律仿佛精灵在起舞,舒心治愈。
办公桌旁,周末末正低头翻看着病历。
她是心理咨询师,是公开收费的那种职业心理咨询师,是绝对新兴的行业操作人,而且是科班出身,有专业知识,又是女性。
这种身份让她占有特别有利的地位,她可以了道许多人的私密。那些平常都难以启齿,不肯向外人吐露的,她都知道,不光知道,还得和人家互动,提供一些解决问题的思路,去解难,去开导,疏通对方情绪。
其实这种心理咨询师不好当,必须有高智商,必须有非常敏捷的思维,能迅速开动脑筋,必须具备马上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
这种能力并非人人具备。在大学能门门考一百分的,不见得能胜任此种职业。这种关于能力培养的教育恰恰是教育的最大和最高标准。
可惜,眼下的应试教育并非以此为目标,白白浪费了许多教育资源,不知道让多少青春年华付之东流了,最后绝大部分学子成了不能创新的“知识”分子。
周末末是个例外。
所以她能开心理咨询所,而且有了威望,开得下去,越开越火,不简单。
也正因为这样,她获得了许多秘密,那些别人内心深处的秘密,尤其是婚姻方面,夫妻关系之间的各种案例。在这些案例中,出轨占了80%。
2.
“嗒嗒嗒”,敞开的门上传来轻柔的敲击声。周末末抬头,看到门外站着两个女人,一个张扬妩媚,一个精致温婉:“周医生,您好,现在有空吗?”其中一个女人问。
“有,正好有空,请进来!”周末末脸上马上挂起职业医生该有的笑,把两位迎了进去。
“最近如何,很久没见到你了,看上去精神不错。”周末末看着汤禾云由衷说道。
对于周医生的话,汤禾云只一笑。
距离上次复诊,是三个月前的事了。
说实话,她不太喜欢这个地方,若不是闺蜜马丽萍强拉着她来,她大概依旧会打马虎眼过去。
毕竟两年了,汤禾云也有点麻木了。
“近期的作息规律如何?”周末末医生继续循例问道。
汤禾云默默点头,过了会回答:“还好。”
“药还有吃吗?”
“没有了。”
马丽萍见此,眉头不禁一蹙,抬眸面色忧虑地看了她一眼,却没说话。
周末末笑了笑:“最近状态虽然很好,但药还是要继续服用。”她拿出纸笔,“我们来做个简单的测试。”
……
3.
两年前,结婚才半年的汤禾云无意间发现丈夫柴辰的手机里有一条短信进来,她看老公在浴室洗澡,就漫不经心瞟了一眼。
发件人是一串数字,应该是电话号码,没有备注姓名。内容让她瞬间崩溃:亲爱的,你晚上几点过来,我等你哟!
她记住了手机号码,用公用电话打过去,是一个娇滴滴的女人接的电话。
汤禾云如遭五雷轰顶,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爱了三年,结婚半年的丈夫,竟然外面有另外一个女人?
难怪他经常借口工作忙,总是深更半夜才回家,有时甚至夜不归宿,说在单位加班,累了,在单位歇着了。
柴辰是什么时候出轨的,结婚前还是结婚后,他们的关系到了哪一步了,她现在该怎么办?是和他对簿公堂大吵大闹,还是息事宁人,自己当作什么也不知道?
……
汤禾云自此陷入内心的纠结中,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她深爱着柴辰,她想揭穿这一切,但她又害怕丈夫会因此弃她而去,和她一拍两散,和那个女人结婚。
那她只能落得个凄惨下场,她怎么甘心。左右都不对,她的内心乱成一团,陷入了深深的焦虑中。
后来,汤禾云慢慢发展到整晚睡不着,疑神疑鬼,在柴辰面前唯唯诺诺。强烈恐惧、持续的担忧,甚至可在几分钟之内达到顶峰,难以控制。特别是柴辰出差去或者晚归来,她在家更是坐卧不安,脑中尽是脑补些柴辰和那个女人在床上的画面。
有一天,马丽萍听说汤禾云病了,请了一月病假,有点吃惊。要知道她们在大学时,汤禾云身体是最健壮的一个,每天都要被她拖着去晨跑。
最近因为马丽萍有个项目在跟着,有一段时间没见汤禾云了,一听说她病了,就特意抽空来她家看看她。
一开门,吓了马丽萍一跳,这还是那个光鲜亮丽的女孩吗?她穿着睡衣,披散着头发,瘦得颧骨都突出来了,两只原本水汪汪的大眼睛,如今深深的陷凹入眼眶,且目光呆滞,脸黄得像打了腊。
她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往日脸上红润有光泽的气色不复存在,四肢似乎也有轻微震颤,整个人看上去有气无力。
4.
“禾云,你生什么病了,有没有去医院看过?”马丽萍心疼地问。
汤禾云点点头,又摇摇头!
“什么意思,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呀,你要急死我?”马丽萍是急性子,她一看汤禾云的样子就觉得不对劲。
“是柴辰对你不好,家暴你了,欺负你了?你快说呀……”
在马丽萍一再逼迫催促下,汤禾云终于开口:“柴辰他外面有女人了!”汤禾云断断续续讲了事情的经过。
“你怎么回事,你是为别人活的,世界那么美好,人生那么短暂,你何必为了一个男人折磨自己。退一万步说,他即使外面真的有人了,那就放手吧!”
“放手?”汤禾云吃惊得睁大眼睛看着马丽萍,人家劝和不劝离,她倒是好,出口就是放手,毕竟是婚姻大事,哪有那么容易说放手就放手的,何况她还爱着他!
“爱?扯蛋!在现实面前,爱最不堪一击。”马丽萍一针见血。
“你得振作起来,你什么都不差,完全可以活出自我的。我先带你去个地方,走!”马丽萍说完起身叫汤禾云去换衣服。
汤禾云知道她个性,说是风就是雨,做事雷厉风行。她说带她去个地方,她也没问是什么地方。
就这样,马丽萍把汤禾云带到了周末末的心理咨询室。
周末末没有询问她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精神病”。这个词在普通人嘴里的概念太过被抵触,然而对于周末末这种专业人士来说,也不过是个专业术语而已。
然而,这种病人往往求医问药无果,社会功能基本丧失的现实,把它定位在那些最严重的心理疾病上。
说到底:只不过是性格决定命运罢了。
刚开始,她只是随意地和汤禾云聊着家长里短,甚至是一些有趣的八卦。马丽萍在旁边偶尔插上一嘴,三个女人的聊天过程相当惬意轻松!
最后终于切入主题,聊到了婚姻以及夫妻关系。
在交谈中,周末末了解到汤禾云下意识否认老公柴辰出轨。
否认,是弗洛伊德的防御机制理论第一条。
应对焦虑,人类本能地采用压抑来适应。突然的冲击下,我们总是不由自主先去否认,仿佛紧闭双眼可以抵挡强大的外力,使我们完好无损,幸免于难。
之后,缓冲赢得了时间帮助消化,再去接受那不愿直面和难以接受的事实。
在周末末用科学的思考方法,用路数,用思维模式,而不是具体的指导下一点一滴开导汤禾云。
后来汤禾云又独自来了几趟诊所,周末末永远是用平等的朋友,以自己的想法,自己的体验,自己的感受,自己的丰富的科学知识去和她交流,没有说教,没有居高临下,她和她一起分担,一起共思,一起前行,干干净净,漂漂亮亮,光光明明。
汤禾云的心胸慢慢被打开,她的焦虑症有了缓解,这一年汤禾云时不时会过来跟周末末开心地聊上一会,看汤禾云用极其崇拜的眼光看她,周末末的心里多少还是有那么一丝自豪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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