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雨刚刚收住,但天还是阴晴不定。
我与小白、亮仔站在店门口扯闲篇。一辆白色的小厢货戛然停在门前。一个穿着灰制服,头发梳得板板正正的中年男人迈下车。开口问华润是在这儿修车不?我一愣,把眼珠子骨碌向小白。小白没有一丝迟疑,先是晃晃脑瓜子,然后往东一指,到有遥指杏花村的风范。男人得到了明示,一瞅,二十步内,果然还有一家门庭敞豁的同类。便道了声谢,又一迈腿,片上了车,轰的一声,往右一打轮,哼哼唧唧着从我们眼巴前滑过去了。
据说,泥鳅鱼仅凭两只手是不易逮到的。那就得动点脑子,费点心思。
我说地铁口华润超市的。小白说不对,没瞧袖标上写着华润制药吗?啊,我这两只老眼是花的不像话了,那么明显识别身份的标志都遗漏了。亮仔说华润是家集团公司。我就想起来,在开发大道有片刚落成的“二十四城”楼盘,建筑风格即清雅又不失气度。每次路过,我就耐不住斜两眼,像是马路牙子上有美女的迷惑。华润置业是以制造高档小区远名业界的,不知是否与有着雄厚资源的官方色彩有关。我还是不要妄言了,不过,在苏家屯的雪莲街还座落着华润啤酒厂,与会展中心抵目而望,那酒糟味很呛鼻子,只是摇身化成汁液,味道就变得神奇了。要使生活愉悦又精彩,啤酒已不限于点缀,而成了必然的必须。烟的主导权就更不用说了,反正,我的笨嘴拙舌也搞不清,还是闭上口拉倒吧!
撇着三七小分头的大根哥踱着方步走过来,说大白桶里倒插的那把黑伞太差了,就不跟米其林的质量好。小白横了下眼,说你知足吧,我和亮仔早上秃着脑壳光着脚丫子来的。这软刀子的寻衅怎能让大根哥甘休。说店里原来有好几把伞来着,我看见你打过就没拿回来。小白嘴一撅,满脸的不忿。就手从水槽子底衬上拽出一把长柄大伞,说看看,这是个啥!这俩犟种叽了哇啦地打嘴架,急得我脸红脖粗插不进去准备好的话。于是,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抢着舌织着密不透风的剑雨,提了提我嗓子眼发出的音量,说小白,下回别趴叽趴叽地光着脚走路,能弄个冲锋舟来上班不?
我一说完,他俩就偃旗息鼓,不抬扛了。要是有个桃子,都不用上帝拨拉手指头,咱仨儿就自绝谢罪吧!
此时,我抬头看日光划破云层,噢,这个着人烦的世间又亮堂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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