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二月,山海关外绿色被放逐
冷风起自遥远的西伯利亚——
一个模糊的方向,我们从未到达
等不及江南三月的莺飞草长
寒风吹痛故乡
于大地上刻一道长长的伤口
关山干里 一路呜咽
热泪吹成飞雪
不能睡在这 不能
广褒的荒野亦被埋葬
更何况我是一棵行于冬日里的树
将根裸露在皑皑白雪之上
青春一路向北
虔诚地换上一身素装
虔诚地一路向北
但身上挂着的那些银枝不是雪
是最终仍未能温暖一怀冻土
满满的泪水凝霜
我只是一棵行于冬日里的树
根早已裸露在皑皑白雪之上
如何能在寒冷狂风中立成一尊雕像
大笑着伸出右手 遥指远方
那埋葬在冰雪中的一粒种子
那遥远的地方
却始终 始终没能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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