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里 夜凉如水 我徒步 在异样的空间里
没有阳光的阳光镇 没有森林的光之森林。
像是在大学里 又不是在大学里 因为有水 有桥底池 一滩可以淹没掉呼吸的莹色的水池 池底铺满了鹅卵石 深切的疼痛源于这里 无声的喘息被吞噬在这里 一池莹色的可以淹没呼吸的池底铺满了鹅卵石的水。
无声的纠缠 拼了命的躲闪 国王一样的权者 还有只见了一面的热情少年 唯一行尸走肉躲闪行走摔倒碰撞中打来的电话热情洋溢地寒暄 笑在脸上绽开 挂断后 又深陷沉默和苦海。
噼噼啪啪的脚步声成了逃避时候穿着拖鞋的狂奔 因为不想见 所以一圈一圈地奔跑 噼噼啪啪的脚步声 好烦好心乱。
遇见几面之缘的少年 她们忙碌在机构里 录入和输出着各种信息 说了几句话 没有看我一眼 我于是懂了 躲入池底 缓慢前行——
居然有一样和我怪异的人 不 他们才是同类 她们有一群 我和她们不一样 继续沉默地前行。
享受各不相扰的池底 我看着她们艰难或容易地前行 碎玻璃开始一点点划入我的大拇指 挣脱无力 伤口越来越深 动弹不得快要抽筋 她们中有一个也被扎了 天呐 快点 我需要医生 要不要来一针破伤风 她们无视我的存在 又来了几个人准备拉她到实验室 她需要被诊断 她需要被救治!
愈来愈深的疼痛 动弹不得的大拇指 我慢慢舒开手指 哪怕动一毫米 都心痛如刀绞 面无血色 终于我舒到了足够的长度 左手飞快地将那块手掌般大小的玻璃拔出 血喷了出来 正好喷到嘴里 可嘴里同时有血喷了出来 好多好多 染红了我的白色T恤 染红了池边水 像赤潮一样 她们惊呆一样看着我往岸上去 我淡漠地回头 终于丧失掉了表情 没有说一句话。
我不知道怎样来存在和行动 或许是漂浮 或许是行走 我感觉不到我的肉体 只是知道鲜血的颜色已经淡去 手指上也有了白色的纱布。
实验室 她们还是不肯放过我 连同我也要带到实验室 那个医师并不看着可怕 可我就是不信任她 她生生地拨开了纱布 露出贪婪而惊喜的眼神 我怕 真的怕 当她要触碰到我的伤口的时候 我看到了窗外的医生 我欣喜地冲了过去到她的办公室 她淡淡地看了我的伤口 好像已经复原再感觉不到的伤口 说了句如耳语一般的话 我没有听到 我天生听力不好 真的 没有骗你们 我求她收留我 因为我以为这里是我唯一能生存的地方了 她耳语 我没有听到 她的助理带我进了那间游戏屋 我明白了 她答应我了 我进了那间屋子 助理锁上了门 13个转盘开始旋转 每个转盘上标识着数字或者月份人物 旋转得太快 我根本看不清也记不到很多 我的身体被它们撞得遍体鳞伤 我的魂灵都看在眼里 可我不感到一丝丝疼痛 我输了 因为至游戏结束 我都没明白游戏的规则是什么 我听到了声音 是熟悉的她们的声音 她说 噢我知道了 这个是要拼成十三个什么什么嘛 可惜我不懂 因为它们只是在旋转 我完全没有力气把任何一半拆离。
于是可能大概我只能继续流浪了 深夜里月亮最大最亮的时候 我的头漂浮到了天花板上 正好可以透过走廊的窗子看到外面最大最圆最亮的月亮 我一动不动地悬挂着 因为我逃不掉 一群疯子他们嬉笑着开心地用各种东西浮过我耷拉在空中的脚掌 无止无休 终于我快要丧失我的灵魂…
她说 我走了 接着掀开了我仅仅蒙在头上被打开一折的四层厚的被子 终于我听到了自己浓重的喘息声 她说 她不能去送我 我说 你走吧 我不用你送 说着我继续蒙上了脑袋 我想知道 如果我继续凝视着那深蓝的天空里的皓月 会不会最后不再是一个人 我不知道 因为她说 我走了。
丝毫无人可依的恐惧和对自身完全放弃的无力 心如死灰。
「無聲」这是一场——
月光下的朝圣。
继续——
寻。
坐标:北京。
想尽所有的可能去靠近你。
从13到现在 初心未改 一生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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