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自己的自卑熟悉起来。当身体里的内河被斩断,一个溺水的人或说一个被泛滥掉的人在这永恒的生活碎片中用他人的遗失拼凑自己。不安故作稚嫩,顽童的劣性反复被原谅又重现蛮横。我的出走欲消失了,束缚在身体里的弯曲灵魂或被灵魂捆绑的恒温躯体均甘心下来。
试图回望。我确认自己,在意识到自己事实上永远活在等待中,永远活在对未来的肯定即肯定那种未知独具的狡黠和失衡状态中。唯有通过对话通过重复通过冥想通过书写才能超越现在的时态超越这不堪一击的狭隘认知超越各种形式的遗憾。
然后,我游弋起来。
人类被背在身上的重力宣告不可胜利,全然忽视直立的脊椎和悬挂的器官已是一种对抗。圣光无非来自火焰,正是余烬进行的最后一次热度交换成就其为余烬。诞生即是反叛。
在自身上实现母性,厌烦同义于爱怜。
正如一枚灯芯拒斥自己和夜晚,我如此自负地拒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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