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黄河九十九道湾,九十九个艄公扳。我生命的黄河也是如此。
“吃得祁县的草料,操着南腔北调。你再这样,我揍你。”一个纠察队长这样对我说道。
这事吧,的确赖我。那是临近深夜,春节前夕。我从学校返乡归来,遇到了他们。可能是我还在高雅的世界里“湍流似箭,猛浪若奔”吧,我一张嘴就是普通话。于是乎他们的愤怒可想而知。
我本来还想解释是“近乡情怯”的缘故,好在我没说,不然会更糟。
还有一位老妈妈也令我抱愧。她是我家的邻里。若论文化,她没学历。若论人性,无出其右。在我家常常陷于困顿之时,只有她能够伸出援助之手。
可就这么一位老妈妈,我也不能好好说话。当她问我“温室里的花朵是什么意思”时,我是面红耳赤,张口结舌。
记得有一次老师与一帮女生说教。老师问帮腔的那些个女生为什么来?有一个接口道:“就像是母亲呵护儿女们一样。”老师反问,“你是她妈?”
我那会儿还暗笑那位女生的“迂”,可如今这“迂”似乎又找上了我。
怪不得杜甫说,“纨绔不饿死,儒冠多误身”,我是否该好好地反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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