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想静静

作者: 八万四千 | 来源:发表于2020-04-08 13:16 被阅读0次

    从小受到的教育是:要做个好孩子,答应别人的事情就要做到。而今虽然早已不再是孩子,但作为翩翩少年,信守承诺也算是好品质。何况,我本也有意书写,现在只是将时间稍稍提前一些而已。

    在开始之前,特意去选择了一下背景音乐,伴着歌声行文早已成为我的习惯。起先想到的是《悬日》,然后是《不晚》,但认真看看歌词,觉得都不合适,于是最后选择了《什么,哪里》。(为什么都是田馥甄?你猜呗。)

    其实我早已在以前的文章当中写到过你,只不过那时写的都是虚构故事,说是写到了你,实际上只是加以化用,与真实情况存在较大差异。你不必问我具体是哪一篇,因为问了也是枉然,如果想要让你看到,必然早就发给了你。而且,如果是在没有提前知会的情况下,估计你看到了也极有可能看不出写的是你,这正是当时想要的效果。

    我在答应要写之前就说过,写出的可能不会是你期望的样子,因为我只能从自身的感觉来写。而同样一件事情,如果从你的角度去看待,可能会有许多不一样的地方,甚至完全不同。但既然你并不介意我的感觉方面可能会有的片面性,那就权且让我当成一个故事来讲给你听听吧。

    在将近六年之前,有一个小店新近开业,有个少年成为新店第一任店长。小店运行之初,人员颇为缺乏,亟需补充人手。不久之后,经过顾客介绍,小店迎来一个做兼职的姑娘,每天傍晚到店里上班四个小时。

    如果在过了六年之后,你再问那位少年店长对于兼职姑娘的最初印象,可谓有点强人所难。而至于姑娘又是如何看待店长的,姑娘可能愿意讲,但说出来的也未必一定符合当初真实情况。时间有一个神奇功效,这个功效有时是美颜,有时是滤镜,还有时是背景虚化。当然,不管记忆被进行过怎样的处理,留存下来的于个体本身而言都是真实。

    小店开业几个月后,少年店长萌生去意。怎知在他仍处犹豫之时,兼职的姑娘却已果断先一步离去。后来少年知道,姑娘是因为不愿意在少年离开之后仍然待在店里,于是选择在他未走之前先干净脱离。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大乌龙,因为在姑娘离开之后,少年又在这个店里待了至少半年。

    少年记得,姑娘那天去店里找他拿离职报告,临走时猝然留下的拥抱,让他有些懵懵然,完全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可能天生愚笨,少年感知迟钝,待回过神来,一切又好像面目模棱,煞是费神。

    在之后待在小店的半年时间里,少年店长有很多焦头烂额的时刻。这些时刻的导致原因都是些琐碎杂乱却又永远摆脱不开的行业固态,少年每天沉浸在里面,无暇他顾。

    在此期间,以前的兼职姑娘还是会不时出现在店里,有时候少年店长刚好在班,也有时候碰巧出外。可以说,少年和姑娘的生活轨迹从来就没有并入过同一条轨道,好似平行时空,偶尔出现交叉的时候,却怎么看都像是意外事件。

    后来,少年店长终于离开了小店,但并没有离开所处行业,只是换到了距离不远的另一家店。这家店面积更小,但营业额却是之前一家的近三倍多。由此,少年头额焦烂的程度更加可想而知。

    好在少年早已习惯,或者说略带麻木,有时不忙则慌,有时又忙里偷闲。而姑娘呢,身影当然又开始偶尔出现在少年的新店。带来寿司,带来衣服,带来……带来的最重要的一样东西看不见也摸不着。

    少年曾和姑娘说过,他最喜欢的树是法国梧桐,那是他们走在去一家新开的火锅店的路上。同时说过的其它话,少年已经不记得了,就连当时为什么要告诉姑娘自己最喜欢法国梧桐也忘记了。

    再后来,大约是又过了一年之后,少年第四次换店,去到了自己的第五家也是最后一家店。这家店没有出现过姑娘的身影,因为在之前的一年当中,少年与姑娘渐行渐远,慢慢到了失去联络的地步。

    也是在这一年当中,少年经历了对于人生影响深远的重大家庭变故。许多无法言说的思绪,重重累积心底,当然也不能讲给姑娘听。直到少年离开最后一家店,站在海拔五千多米的雪域高原泪流满面,所有压抑情感才得以彻底释放。

    在很多次独自嘶吼宣泄的过程中,少年想起曾经不止一次和姑娘一起来到相同的地方。那时所唱过的歌曲还可以再点很多次,但话筒里传出的声音却只剩一人。不是懊悔和沮丧,只不过感到淡淡忧伤,尔后唯有感谢人生路上曾同行一程。

    少年不记得最后一次与姑娘的见面是在何时何地,想来那也不是多么重要的事情。藏地归来之后,少年与姑娘之间的联系得以恢复。距离他们初识的时间才仅仅过去了两年多而已,但在少年看来,恍若经已隔世。

    联系虽已恢复,但面就再未见过。四年来,少年曾有心再聚,而姑娘无意。少年能够理解姑娘心中所想,也愿尊重,毕竟时过境迁,没有相忘于江湖已然情深义重。

    倏忽之间,少年半生已过,而姑娘也已进入而立之年。如果有人问未来会怎样?少年最有可能会微笑不语,而姑娘的答案,少年不会去想象。

    站在未来的角度上看过去,所有已经发生的都是必然事件;站在过去的角度上看未来,所有将要发生的都是偶然事件。而现在呢?已经成为过去,又即将变成未来。

    故事讲完了,很平淡,很简约,又有点含蓄,可能也很不像一个故事。我深知这是只属于自己的版本,而如果故事换成由你来讲述,又会是怎样一副面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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