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黑的名字不是白叫的,是真黑。
黑就黑吧,男人无所谓,关键还一脸的盖脸沙,就是雀斑。
他的这个雀斑,不像是名模脸上星星点点的好看,他的密密麻麻,像个锅饼,还像蝇子屎。
二黑的姓在村里是大户,他有两个姐姐,大姐生病死了,他的小姐姐在一个黑夜,在此起彼伏的狗叫声中,偷偷溜去了姐夫家,跟了姐夫。
那个年代出了这样的事,二黑的娘连病带气,不到一年就离开了人世。
这叫他们家族多少抬不起头来。
孽缘再一次
二黑的叔李进财鼻子都快气歪了,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侄亲子把窝边草吃到了他的家门口。
他发誓,要把二黑打到满地找牙。这叫李家的人脸往哪里搁。脊梁骨岂不是让人背后戳烂。他死后哪还有脸见先人啊?
他叔的儿子,也就是二黑的堂哥大园。大园的媳妇长的细高挑儿。白白净净的,说不上漂亮,但是很秀气,耐看。
孽缘接下来是老套烂掉牙的故事,有一天。大园的媳妇说是去新疆她姨家帮着拾棉花。嗯,大园说好的。到了那里来封信。半月后,信来啦,媳妇儿信上说在新疆过得很好。可是大园却从邮戳中发现了端倪,邮戳上的地址根本不是新疆,而是百公里外的某个县城。
怪不得给二黑多次提媒他都推掉,原来他给自己戴了顶绿帽子,枉自己平时还对他那么好。操他娘的。
大园恨的只顾乱骂,却忘了骂的是自己的亲婶子。
在邮戳显示的地址上的小城里,几天后,大园和他爹把媳妇带了回来,当然,一同带来的,还有二黑。
孽缘当晚,村里响起一阵密集的锣鼓声。二黑被五花大绑的绑在一颗老槐树上,四周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满脸是血的二黑醒来后,从此远走天涯了。有的说他去了新疆,有的说是去了东北。村里却从没有人在见过他。
第二天中午,大园的媳妇脖子上挂着一只鞋。到几里之外的娘家游了街。在敲锣打鼓声中走遍了全村。
回家的第二天夜里,大园的媳妇上吊了,草草埋葬,娘家人连个娃子都没有来。
二黑这一户没有了,老房子长满了草。这事过去了三十年。
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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