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一个外乡人出现在这个小镇。没人知晓他的来历,是早起晨练的李阿公发现了他。
此时,这个风尘仆仆的黑脸男人正蜷着身子,靠在那棵粗实的法国梧桐树上小憩。一时间他成了小镇的热点,人们纷纷开始对他身份的猜想。跑运输的小梁说他可能是逃犯,来这儿躲祸来了。小卖部的凤丫头认为是那样的并强调应该报警,以免弄得人心惶惶。李阿公摇摇头说他只是个无家可归的乞丐,来这儿也不容易,大家应该帮帮他才对。站在一旁很久的神父木讷地点了点头。一旁搓麻将的几个年轻人插嘴说,那个人不就是一个流浪汉嘛,可能一会休息够了就走的,大家还是各忙各的,别为了个乞丐耗那么久。边说手里还没忘了那牌桌上的动作。
就在几个人争论的间隙,那个陌生人好像已经醒了过来,两只镶嵌在干瘪面颊上的炯炯锐眼打望着这边围观的镇民。仿佛这双乞丐的眼睛可以射出异样的光,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回避着,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只见那个陌生的人,缓缓地立了起来,用同样黑色的手抖了抖粘在衣服上的沙土,然后转过身拿起他的行头,头也不回的慢慢消失在了进镇的大路上。
望着他逝去的背影,神父摸了一摸胸口挂着的十字架;李阿公揉了揉刚刚被那股强光刺痛了的双眼;凤丫头一动不动似乎在想着什么;小梁顿了一下,拔出手机佯装看了一下时间,慌慌张张地告别后,爬上了他那辆东风牌运卡,一路风尘的碾过;而那几个搓麻将的年轻人则趴在地上寻找刚刚谁手麻时掉在地上的骰子......
我无意间来到刚刚陌生人呆过的梧桐树下,猛瞧见地上卧着一团废旧的签纸。我好奇的将它拾起来慢慢铺开,纸上的字映入眼帘:
一个热爱自由不受拘束的人,
一颗属于天地无界的心,
一个高傲着寻找自由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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