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地理动了起来，连脚下的昆虫
都迁徙到另一个板块
杂草丛生，生命繁芜
厚重的记忆在南方叛逆的秋风里
默不作声。花开的时候
命运就开始离经叛道
季节孤独地死去，沉默涌上心头
记忆在我漫游的大地上繁殖
那些萧瑟的旅行场景被凛冽的风一吹
消失在很老的天空。总有复杂的心绪
抵达生命的隐秘。告别触摸云朵的欲望
告别悬挂在头顶的彩虹，告别一棵树
颤抖的手抓住了千万种欢笑，告别生死别离
我开始哑然失语，在失望的年轮里
牧归的人群与动物，东流的春水
在暮色里端详若干个世纪的时光的神
都跳进画面，衍生了一个关于绝望的故事
凡世陈杂都抛诸脑后，吃肉喝酒
在精神的天空，相聚的我们互谈心事
理解成了全部的生命，躯体承担了外在的义务
无数奔跑过的人留下脚印，后人循着痕迹
开拓生活的暖流
寂寞的旅途不能没有歌唱
风尘中的疲惫呼啸而过，万物骚动
冬眠的动物刚洗完脸，还没穿上衣服
响起的奏鸣曲音量迫不及待大了起来
生命均皈依尘世。冬去春未来
我在生命里发现了沉寂，冷静和释放的慌乱
生命以种子的形式繁衍在土地又归根于土地
高原，大山，河流，湖泊执着地热爱明媚
等我们变成一朵白云的时候，走在细碎的日光里
无尽的记忆涌上心头
歧路都成了归途
我们终其一生也不能忘记擦干的泪
一个人的一生总要为某些东西活着
【首发于2014年01期《延安文学》，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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