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是鸟的邻居

那些是鸟的邻居

      我与一些鸟儿比邻而居。其实不应该这么称呼，因为它们就住在我家。但讲比邻而居一是因为它们不是我的宠物，二来它们自己也没有寄人篱下的感觉，与我平和相处，更像是我的邻居。

      相邻很久，可我与这些邻居们从未谋过一面，我的老婆确定是见过它们一员的。有一天我在工作，老婆发微信来，告诉我说家里主卫进了鸟。我讲我们主卫的通风孔里是住了一家鸟。老婆说是有一只傻鸟迷路从窗子飞到了主卫里来，扑棱棱寻觅不到出去的路，喳喳乱叫飞来飞去到处乱撞，老婆很怕它撞到自己，怕的厉害，用胳膊蒙着脸去把窗子打开些，那只鸟儿寻得了出路，仓惶逃窜了出去。因此她见过这邻居一次。

      这些鸟儿入住这里，比我还更早一些。房子装修完毕，空置通风时，它们就住到了空调孔里。有次我来看看新房，发现小孩房的墙上地上都被它们拉了排泄物，一时气愤，就找了一些杂物把那些空调孔堵了起来。不过我是从里面堵的，因此空调孔的外面还是它们的领地。

      待我搬进房子后，因为装空调等缘故，那些鸟儿只剩下了两三窝。主卫一窝，主卧外墙一窝，小孩房空调孔外应该还有一窝。

      我的主卧装修时废弃了一个空调孔，里边被衣柜挡住，外边呢装修公司并未给堵死，那里住进了鸟不清楚有几只，甚至给我一种它们就住在衣柜里的感觉。这几只鸟比较安静，只会在深夜里听到它们睡觉翻身的振翅声。周末不加班的时候我早晨懒床，同时它们没外出抓虫时，能听到它们喳喳声。其它的时候，它们都比较安静，有着早睡的好习惯。

      主卫的鸟儿们有着早起的好习惯。每个阳光明媚的清晨，当我起了床去洗漱，推开被朝阳涂抹地温红的隔断门，映入眼帘的是折进来的千丝万线，听入耳朵的是主卫鸟儿的清鸣，仿似它们在等着人来，然后告诉他今天是个好天气哩。

      鸟儿们就在那里生活着，很多时候我也不记得它们，只有在一些独特情况下，才想起家里还有一些活物。元旦期间下了一场大雪，纷纷扬扬下了一夜一天，车上，路上，树上，除了池塘上，都是白茫茫一片，在南方很少看到这样的雪，我来株十年，也只遇到过一次。和老婆在窗前看雪景，看在楼下疯玩的孩子们时，我突然想起了那些鸟邻居。不知道这样的天气它们冷不冷，不知道它们有没有准备吃的。我同老婆讲家里的鸟好像没什么动静，不清楚是不是冻坏了老婆说不知道。我推测它们应该不怕冷，虽然没看到什么样子，我觉得它们应该是麻雀，在北方时，经常有麻雀在雪后出来觅食，它们并不怕冷，每年并不用像燕子一样迁移。

      小时候在冬季里经常想各种主意去抓麻雀，在雪后的院子里支一个筛子，下面撒上玉米粒，等着麻雀进入吃食，然后远远的拉绳子盖住它；或者拿着自制的弹弓，捡一些石子，在其中一棵是枣树，另外很多棵也都是枣树的林子里射麻雀；或者大起胆子在土房子的窗户边的窟窿里伸手进去掏鸟窝，但这些都没让我抓到过一只麻雀。现在想想没抓到最好，麻雀是不能家养的。

      只能当做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