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破不堪的土屋子里,三个隐修士坐着篝火旁,一边享用着刚刚炖好的蔬汤,一边讨论着信仰与圣事的话题。在他们脚下的,是神克里斯汀娜的圣衣冢。圣衣冢的更下层,曾经是一座旧教崇拜的大墓。
“列德兄弟、洛尔兄弟,这漫漫黑夜真是无聊,何不做些既神圣又智慧,还能娱乐的游戏呢?”其中一个隐修士说道。
“我想到一个主意,”洛尔答道,“我们互相背诵圣史中,关于我们神尊降在人世俗间短暂几年的信载?既能考验记忆力,又是对神的追忆和赞颂。如何啊,马休兄弟?”
“真是妙极了!”马休赞同道,“以神性的克里斯汀娜之名,以圣伊格尼斯、圣加莉娅、圣维尼林克、圣该隐、圣沃芙娜、圣希尔顿、圣菲尔等一百三十三名圣徒之名称赞:这确实既神圣又考验智慧。”
“慢着,两位兄弟。”列德抬手说道,“我想凭借我们三人的智力和记忆力,恐怕早久把圣史中神克里斯汀娜和众圣徒的事迹烙刻在脑海里了,一字不差地背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我们这么做,只是浪费了这一个安静又充裕的好夜晚。”
“那么你有什么更有意思的?”洛尔饶有兴趣地问道。马休同样期待地看着列德。
“我来讲一个不一样的故事吧。这是从在圣史还未被书写以前,我祖祖父辈的一位旧教记事官那里流传下来的文本看来的。”列德说道,“据说来源是旧教时代一位老吟游诗人编纂的史诗故事。”
“该死的、邪恶的、受诅咒的阿尔弗雷德!你是不是被恶魔诱惑了,竟然去看这些无聊愚昧的异端邪说?”洛尔嚷道。
“嗯……这样也很好。多听些不同于神圣正统的东西,才能分辨这些邪说错在哪里,才能够更加致命、一语中的地去摧毁它们。这的确也很考验智慧。”马休淡定地答道,他比起其他两人年长许多,所以更加沉稳。
洛尔听到马休这么说,思索了一会儿,也不再表示反对。他说道:“既然马休兄弟都这么说,我也开始觉得有意思了。那么,我们就洗耳恭听。”
列德清了清嗓子,正经危坐起来,开始讲道:“那还是充满黑暗、无知的旧教时代、是充斥着让万物化为荒芜的恶魔的恐怖时代、是血与铁的骑士时代。我所要说的故事,要从我们伟大挚爱的圣徒、战士与匠人的庇护者,圣伊格尼斯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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