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薪过万很难吗?
也许并不难,尤其是在自媒体兴起的时代,很多自媒体达人凭借自己高超的创意和写作能力,舒舒服服坐在家里,逗一会儿神兽,敲几个小时键盘,轻轻松松就能达到这个目标。
也或许真的很难,枯瘦如柴的农民工兄弟,马不停蹄的外卖小哥,累死累活一个月,可能也无法企及这个数字。
但是,我们当中的大多数,基本上同后者类似,没有敏锐的嗅觉,没有过人的天赋,混迹于职场,靠出售自己的时间,总算侥幸实现了这个目标。
我们终其毕生的努力,天天给自己打鸡血,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看着这个鸡肋一样的数字,陷入迷茫。
倒不是因我们有多么清高,多么不知足,而是这个数字似能印证我们的一生。通过它,我们能一眼看到五年后,几十年后的自己,甚至能将这辈子的收入精确到万位数。
这是一个恐怖的信息,甚至不用像算命先生那掐指,就能算完这一生,比如,你这辈子一共可以挣四百万,听起来像个魔咒。
在分工日益细化的今天,面对日复一日重复的工作,我们循规蹈矩,从觉得新鲜到熟练,从熟练再到麻木。人生不知不觉陷入中年危机,升职无望,经济上的压力又将我们死死地摁在工作岗位上,动弹不得。
我们试图改变,又无力改变,因为离开月薪过万的收入,马上就要面临供不起房贷,孩子买不起奶粉,年迈的父母不能安享晚年的局面。体能和精力日益下降,能力平平,没人会愿意雇用我们。我们陷在工作和生活的围城里面,争扎过后,最终不得不选择妥协,大抵如此。
过万的月薪,除去将近一半的“五险一金”,还剩下五六千,供完四千的月供,也就只剩下一两千。疫情当下,工资锐减到不足原来的一半。于是,脆弱的资金链断了,信用卡、花呗统统分期,各类开支能省则省。而对巨大的失业潮,地摊潮,只能像老鼠一样缩紧脑袋,对先前的冲动绝口不提。
我们终于确定自己逃不出去,也改变不了现状。我们源自虚荣,也出于好心,教晚辈后生踢皮球,打太极,以使他们更好地适应体制的需要。我们拒绝进步,因为重复的工作不过如此,不需要过多钻研,只需要按制度流程即可。
朋友圈子变得越来越固定,甚至今天与昨天聊着相同的内容,也浑然不觉。琐碎的生活不时投来烟雾弹,以宣示它的存在与严酷。
根据熵增定律,一切事物发展的自然倾向,都是从有序走向混乱无序,最终灭亡,对于趋于封闭的系统,该过程会加剧。
社会的发展永远是向前的,为了保持它的低熵水平,势必通过各种手段,从外界来刺激这些社会价值创造者。
被陶汰的压力,医疗的压力,亟待提升生活品质的压力,持续走高的物价压力,相继从四面八方拥过来,鞭笞你,企图对持续走高的熵做做减法。
然而,此时的你已然无法对这早在二十多岁就已死亡的人生做出任何改变,顶多只能将毫无生机的生命延续到八十岁而已。你变得如同脆弱的经济一样,再也忍受不了任何波动。即便你意识到了一点,也为时已晚,这正是你痛苦的根源。
一小部人只所以成功,是因为他们很早就意识到了熵增带来的危害。他们逆向而生,破除固有思维,选择在最好的年龄奋斗,而不是结婚,或者追求工作上的稳定。他们去拼,去闯,拒绝享乐,同时保持高度自律。
他们善于把自己设置在一个开放的状态,通过不断地去寻求刺激和冒险,吸收,改变,以维持自身与外界的能量交换,以此抵制熵增。这是他们成功的根本原因。
抵制熵增,要学会提高生命的张力
孟子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由此可以看出,我们这位聪明绝顶的孟子很善于给熵做减法,延迟享乐,甚至是玩自虐。释迦摩尼佛宁愿放弃至高无上的王位,放弃荣华富贵,三千佳丽,独自跑到树林里修行。因为他不想一辈子都当猪一样高高在上的王。我们没那么容易死,因为命运的咽喉正是被我们扼在手里。
抵制熵增,绝境中逆向生长
王阳明被贬谪到贵州偏远的小乡村,当了一名仓库保管员,食不裹腹,衣不蔽体,其后的某一天,突然灵光乍现,成就了著名的“龙场悟道”。可怜的司马迁,面对汉武帝温柔一刀,并没有退缩,忍辱偷生,成就了《史记》,唱响古今。孔子、屈原、苏轼、柳宗元,无不如此。苦难并不可怕,难得的是直面苦难,在苦难中逆向生长。
抵制熵增,请保持独立思维
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不必一味迎合,导致自己丧失个性,没了声音。楚门离家出走,最终获得了自由,王小波那只特立独行的猪最终冲出牢笼,战胜了任人宰杀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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