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适,作为我国现代新文化运动的倡导者,大学问家,写的现代诗自然也不少,其中的爱情散文诗尤其可爱。今天我们不妨抱着“我但玩明月,更不想什么”的心情把玩一下也未尝不可。
1910年的夏天,胡适留学美国。远离故土,孤独难抑,作《蝴蝶》一诗:
两个黄蝴蝶,
双双飞上天,
不知道为什么,
一个忽飞还。
剩下那一个,孤独怪可怜。
也无心上天,天上太孤单。
这首诗通俗易懂,胡适不愧为白话文运动的倡导者,身体力行,写出这样简单易懂的诗,他在《蝴蝶》里提到的那个剩下来的“黄蝴蝶”指的应该就是他后来的夫人江冬秀。
胡适14岁时,就由母命与江东秀订婚。18岁时,母又命她由上海回家结婚。胡适以事业未成,求学要紧,并未回乡成婚,直到27岁时由美国回来出任大学教授后,才与江完婚。胡适有诗为证:
记得那年,
你家办了嫁妆,我家备了新房,
只不曾捉到我这个新郎,
这十年来,
换了几朝帝王,
看了多少世态炎凉,
锈了你嫁妆剪刀,
改了你多少嫁衣新样,
更老了你和我人儿一双,
只有那十年的陈爆竹,
越陈便越响。
婚礼那天,江东秀穿花袄、花裙;胡适穿西装礼服,戴礼帽,穿黑皮鞋;两人相对,恭恭敬敬地行了三鞠躬礼。胡适还发表了一通演讲。新婚期,胡适写了几首白话诗,记闺房之情趣,其中一首是这样写的:
胡适和江冬秀十三年没有见面的相思,于今完结,把一桩桩的伤心往事,从头细说,你莫说你对不起我,我也不说我对不起你——且牢牢记取这十二月三十夜的中山明月!
胡适的三嫂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叫曹佩声,比胡适约小10岁。1923年,胡适在杭州月曹佩声重逢,“恨不相逢恨嫁时”,两人很快便缠绵难舍。为此,胡适作诗云:
咬不开、捶不碎的核儿,关不住核儿里的一点生意,百尺的官墙、千年的礼教,锁不住一个少年的心!
但是,胡适最终还是没有舎爱求名。已经和胡冠英离了婚的曹佩声,哪知满心的热情,迎来的竟是当头泼来的一盆冷水,遭此重创,万念俱灰,差一点遁入空门。
胡适与曹佩声坠入爱河,知曹有身孕。胡向妻子江东秀提出离婚,江以杀死他们的两个儿子相威胁,胡只好作罢。后曹堕胎,独身一生。对这段婚外恋,胡有诗记之:
隐处西楼已半春,绸缪未许有情人。
非关木石无思意,为恐懂懂镶泼醋瓶。
胡适在婚后曾私下里对友人直言相告:“我不过心里不忍伤几个人的心罢了。假如我那时忍心毁约,使这几个人终身痛苦,我的良心上的责备,必然比什么痛苦都难受。”
胡适终归还是一个温良恭俭的谦谦君子,他不肯拿社会道德的信用去替换颤动心灵的爱情。当然,我们无法评说在天平上,哪一边更沉重一些……,尽管按照我们现在的观点,对那些女子有些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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