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并不丑，一般人，嘴大，牙床鼓，头发厚还有自来卷，嘴巴甜，在村上逢人就喊话，很会卖乖，老老少少的都挺喜欢她。她自小就会来事儿，有眼利见，就是肚子总是往前腆着，显得肚子很大。后来才知道，她不是显得肚子大，是真的怀孕了。
那一年小丑才15.
小丑家是做豆腐的，因为他家开始做豆腐的营生早，家里比别人家好过那么一点点，后来，小丑爸又要忙家又要忙地还要忙做豆腐，就请了个长工，长工来到他家时，小丑12，长工30。
小丑家里有六口人，上面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除了爸妈还有一个姥爷和他们同住。小丑的哥哥有大骨节，走路直晃，好像随时要倒的样子，手和脚都很粗大，笨重得握不住一块砖，还有很多的少白头，但是他也与小丑一样嘴巴甜，逢人说好话，也很讨喜。小丑的哥哥是家里唯一的男丁，虽然长得不怎么样，却深得老爸爸喜欢，起了个名字叫锁子，意思是锁住他的生命，让他一辈子都安全。小丑的姐姐是个侏儒，身高还没长到1.3米。走路两个脚尖总是向两面撇，总是画八字，但是她不仅嘴甜，比起小丑和哥哥来她更能干，小学没读完就不念书了，跟着爸爸下地，在家里做豆腐，干家务，都麻利利索。深得邻居街坊的喜爱。
小丑的妈妈也是鼓牙床，嘴唇外翻，脖子粗大，说话公鸭嗓，但是也一样能干，虽然小丑的爸脾气不好爱喝酒骂人，但是一家却也是其乐融融，姥爷脾气也不好，但是在小丑爸跟前也不敢多说什么，除了吃饭干活就是叹气和睡觉。
转眼，长工来到小丑家已有3年。
夏天正是农忙的季节，大哥到外地念书，大姐和小丑爸妈还有姥爷一块去地里干活，长工留在家里做豆腐，小丑身体不舒服没有去，小丑爸就让他在家里等着有人买豆腐。
姥爷年纪大了干不动，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天太热，他受不了要回来歇歇，回到院子里却一个人影也没有看到，四周一片安静，他喝了口凉水，就去了小丑的最里屋，他想看看孩子干啥呢，一推开里屋，姥爷就呆了，见长工正与小丑撕打在一起，小丑的衣服本来就薄，已经烂了好几处了，长工的大腿压在小丑的小腿上，正死命的想要控制住不断扭动着的小丑。姥爷气得满脸通红，顺手到厨房抄起一根木棍就要往长工身上打，长工这才发现姥爷，他借着年轻一把夺下木棍，扑通一下子给姥爷跪了下来。
晚上，小丑爸和小丑妈都回来了，小丑爸冷着脸，看着仍然跪在地上的长工，长工长得并不丑，白净干净，看上去也不显老，他说他是真心喜欢小丑，要带她走，给她好日子，小丑爸狠狠的扇了他几个耳光，他不说话了。一直跪着。
后半夜，小丑爸问长工想明白了没有。他说想明白了，他三年的工钱一分不要，自己走人，只要小丑爸放过他。小丑爸冷哼一声，这时，小丑说，这已经不知道是长工这样对待她多少次了，以前她不敢说，现在被发现了，她才敢讲出来。听到这里，小丑爸忽然爆发了，对跪在地上的长工拳打脚踢，直到长工的嘴里渗出了血。小丑爸一边打一边嘴里大喊着“犊子，老子要送你去蹲号子”
第二天，警察来了，带走了长工。后来，小丑爸说，长工被定了强奸罪，判了八年。小丑爸还记得长工被警察带走时狠狠地回头瞪着他说，要是他真的被判了刑，出来也不会让他们家好过。
小丑爸抽了一口袋烟，眯起眼睛说，我才不怕他，当真咽得起这口气么，便宜他了。
再后来小丑嫁了人，嫁给了县城一个打工的男人，小丑爸说村里人都知道小丑的底细，嫁得远活得清松干净，城里打工的男人结婚时在城里的郊区有一处平房，没过几年就换了楼，后来小丑生了个儿子，长胖了许多，依然是鼓牙床，自来卷，喜欢腆着肚子走路，逢人就嘴甜的招呼，样子还是那么讨喜，儿子上学后，小丑和男人到北京打工，吃苦耐劳的她和丈夫没多久就把家里的小日子过得风生水起。至于那个长工，有没有出来，没人知道，反正没有人再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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