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18=27,我居然教了27年书?
没错!15岁初中毕业念师范学校,18岁毕业站上讲台,眨眼27年。初上讲台时觉得27岁都算“高龄”,可日子就这么嗖~不容你回过神,就站到了18岁那年遥望的距离。
毕业那年我被分回沌口,在一所村小教书,初上讲台执教三年级语文和多个年级的音乐。几间破旧的平房围成一个U字形,教室、办公室、食堂都是它。地面是泥巴的,孩子们拿起扫把打扫,教室里就黄烟滚滚看不见人,所以每天早晨桌面上的黄土都能写字。
每天上班我都骑着老爸的28载重自行车,在泥巴石头路上颠簸,要经过几个又陡又长的大坡,但我从来不下车,多高的坡都捏紧刹车俯冲下来,车速惊人。天生假小子性格,所以后来坐过山车也是全程睁着眼继续享受俯冲的乐趣,呵呵笑着听旁边的男女尖叫。上坡也从不下车推,一路冲上去,上下班就像独自玩山地车赛车。
冬天大雪就糟了,没法骑车只能步行,踩着齐小腿的雪龟行到校,两个小时就没了,进办公室后被告知:雪太大,不上班,容我再花两小时走回家,衣服已经湿透,半夜就开始发烧。
生活虽然很艰苦,乐趣还是有的,每天自带饭盒淘米蒸饭,自家青菜拿过去师傅帮忙炒。到现在想起老妈腌制的辣椒酱,仍旧会咽口水,因为实在太香了,连食堂师傅都说小丫头有口福,这个酱炒啥菜放进去都好吃,煮面条搁一点一碗面条呼啦就下肚了。不过那时候吃得最多的就是酱炒包菜,虽然菜品单调,但每天上午就惦记着中午这点吃食,所以半天里工作很快乐,因为有盼头!
我记得班上有个叫胡蝶的男孩,瘦小纤弱,有次快进办公室的时候,听到我的搭班语文老师说:“好多次我上厕所路过教室都看到小W只顾自己在黑板上讲,胡蝶躲在桌子底下玩她都没看到。”额,原来上课不能闷头讲讲讲,还要看底下学生的反应啊?
在那儿教了一学期镇上要排节目参加汉阳县莲花湖杯文艺汇演,我被调去参演舞蹈,就离开了那所村小,成为沌口镇中心小学的一名全职音乐教师,毕竟念师范那会儿我是全年级唯一可以弹音乐老师教学钢琴的学生,算是李开敏老师的得意门生了。
学校把新建的教学楼一楼给我做专门音乐室,后来窗台上一字排开的建民咽喉丸药盒成为音乐教室里有趣的风景。有几个高年级女学生路过音乐教室去后面的厕所,总爱跑进音乐教室编我的辫子,一米长发留在属于那间音乐教室里的时光,篆刻在旧照里。
那些年 18猜猜哪个是我?
在那里我还执教了汉阳县级音乐公开课《小雨沙沙》,撰写了人生第一篇论文,开始走上教研之路。
1995年我调往沌阳中心小学,往后的多年里相继教过数学、品德、科学、美术、计算机、阅读、国学经典课,除了英语和体育没有教过,其他学科都试了个遍。
小学老师个个能文能武,哪里需要哪里搬,我常戏称:我是跑龙套的!不过语文课锤炼了教学语言,音乐课提升了课堂感染力、组织能力,丰富了表情和肢体语言;最后扎根在数学学科,训练了自己的逻辑思维能力,每门学科都令自己获得不同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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