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南偏西北零点一纬度的冬春交接时节总是最难熬的。突然其来的冷空气和近三十度的高温交替,总是让我这个时而活泼少女时而更年期妇女的年轻人万念俱灰。唯一可期待的只有太鹤山西门口两株二乔玉兰。用这样的省略介词的描述方法,总会让我莫名其妙的想到一句歌词“青城山下白素贞”。那两株二乔玉兰倒的确是很白。
下了两天的“春节雨”,没有阴天过渡的见了太阳。为了不错过山中的日光,只能打断阅读,抛下即将看完的几页村上春树的短篇,拖上弟弟去看玉兰。
弟弟问我二乔玉兰是腊梅么,这两者真是天壤之别啊。或许很多小孩子都是这样,只记下了每个季节告诉他的第一种花,于是那便是一个季节的代表了。我也曾这样,认识的第一种花是广玉兰,于是什么种类的玉兰都以为是广玉兰。好在认识的第二种花是二乔玉兰,也就辨得了同一科里的另个种。但从此却又是除了广玉兰、二乔玉兰认对了以外,其他的玉兰都是这两种了。真是一个恶性循环的认知过程。
也许我就是这样,一旦形成了一种“错误”的意识,就想方设法的去证明它是“正确”的。例如二乔玉兰,我一直以为它的名字是因为欧洲的一个叫二乔的将军命名的,而被广泛认可的却是“铜雀春深锁二乔”的二乔。也忘了是哪里看来的,童年模糊的印象是太鹤山的树牌,可是树牌换了一番又一番早就变成了“二乔玉兰,拉丁学名Magnolia soulangeana .别称苏郎木兰 、珠砂玉兰、紫砂玉兰。喜光,较耐寒,可露地越冬。喜肥沃、排水良好而带微酸性的砂质土壤。”只有半毛钱诚意的百度百科词条。
为了确认遍树牌的叙述方法去,在从正门下山了之后我又强迫症发作,去西门看了遍树牌。才发现,如今直接连树牌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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