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去父亲那里看到父亲。看到父亲苍老了很多,胡子很长,脸比以前变小了。在我心里父亲一直是比较健康的,现在忽然觉得父亲身体比以前差多了,而且饭量也只有以前的一半了。
我和父亲聊天,父亲讲他曾经的事情。他是18岁在永登读初中,读一年后因为没有钱,停止上学。回老家开始干农活。城里的五爷听说后,让父亲报考兰州师范。
父亲报考后,以优异的成绩被兰州师范录取,在兰州师范上学读书两年。就被分到偏远的金塔县去教书。父亲说当时他在周老师房子里认识一个决定分配的人。他当时若给此人说一下,就一定能够分到条件比较好的地方,可是他当时不好意思说,也说不出来。最后只好被分到偏远的金塔县。离家远而且特别的穷困。
在金塔县工作两年后,被分到皋兰县的一个小山村。那个学校只有父亲一个人教书,有40多个学生。一年级二年级,三年级四年级都有父亲来教。语文数学都是父亲教。学校很贫困,两个长条的木板,两头担在木墩子上。宽一点的当书桌,窄一点的当凳子。
学校有一块用土块砌成的小房子,是父亲睡觉、做饭、办公的地方。父亲叹到,哎呀,那时候怎么就那么的艰苦,吃不饱,穿不暖整天都在忍饥挨饿。
一次星期天的时候父亲去爷爷那里。空脚扎手,没有可带任何物品。爷爷在石膏厂背石膏。爷爷把一点点黑面做成糊糊。爷父两在哪里吃了一顿,父亲又走回到学校。
在那里教了两年学,父亲被下放到老家种地。和社员们们一起干农活,挣工分。父亲身体单薄,不太会干农活,父亲被拍去放羊。放羊虽然比较累,但是没有人责骂,在山里和羊在一起比较自由。父亲放羊的时候,羊在山坡上吃草,他手里总拿着书在看。
乡上要选人去学医,因为父亲师范毕业,又常常拿着书看,生产队便推荐父亲去学医。因为母亲出身是地主,不能让父亲学人医,只让父亲学兽医。
一年多的学医,父亲成了我们乡镇的兽医。乡镇上的马猪羊很多动物,只要生病都又父亲去看。乡里称父亲为猪大夫。父亲喜好学习,自己学习了中医。也给村上的人看病。而且用中医看好许多疑难杂症。在我们大队的医疗所里一边看病一边抓药。父亲总是用一两毛钱就能把病治好。受到乡里乡亲的称赞。
4人帮打倒后。父亲特别的高兴,常常来到我读书的学校里。和老师们交谈,关心我的学习。因为学校缺少教师。父亲特别热爱教师这个行业。大队又让父亲来到学校教书。因为父亲本来就是师范毕业。教书也教得好,最后转成公办的人民教师。
父亲教的好,他班上的学生的成绩都比较好。你讲课幽默活泼。他不喜欢写死板的教案。课本上的知识都融入在他的肚子里。他用活泼幽默的语言传授给孩子们。可以说让孩子们在游戏欢快中学习。孩子们的成绩都在乡镇名列前茅。但因为父亲不迎合检查。乡上文教办,要把父亲调到偏远山区去任教。也许是因为我送了一箱梨,最后才被调到一个小学去任教。
改革开放后,父亲为了让我们过上好日子。父亲养过鸡。种过草莓、包谷。想用他学道的农业知识,创造收入。曾经骑着车子去买包谷,买大豆、买草莓。虽然特别的辛苦,但也并没有增加多少收入。
父亲退休后,因为母亲有病。大部分时间都照顾母亲。照看孙子。把我哥的三个孩子抚养长大。在我哥的三个孩子身上花费了他很多的心血。三个孩子,两个大学毕业。一个中专毕业,现在都有了工作。父亲功劳应该是很大的。
我的儿子,小妹的姑娘。父亲都花费了很多的心血,精心的培养教育。我们的孩子小的时候送到乡下,父亲和母亲带大。我们四个兄妹的孩子都有父母轮流照看到大。
父亲还要照顾生病的母亲。母亲亲生病的时候大部分都由父亲来照顾。他不想耽误我们的工作。承担了照顾母亲的任务,也承担着教育培育孙子的任务。
现在孙子们都已经工作,父亲也老了。走路颤颤巍巍。说话也断断续续。因为父亲有脑萎缩,脑梗等病症,所以现在走路,腿有时候不太听使唤,父亲在我们面前总是说没事,我好着呢。他每天唱歌做操,锻炼身体,保持健康的身体。不让我们去照顾。不耽误我们的工作。我常以为父亲身体很好。没有多多的去照顾父亲,关心父亲。
现在忽然发现父亲变老了,腰弓了,腿软了,脸小了,话少了。以后我要花更多的时间去看望父亲,关心父亲。陪伴父亲。给父亲多做一些好吃的,陪父亲聊聊天,要让父亲的晚年生活过得更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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