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热烈,我在路边的车里静静等待,仿佛一个渴望的孩子在等一个通知,又仿佛一个焦急出门的大人等待离家的车。不忍心马上就走,也不能不走。就像着逼仄的现实,无奈也井然有序。
不记得是第几次把车子停在路边,静静地等待。看着儿子那孤独的身影,既心酸又无奈,却又好像做不了什么?嘴上说要让他去看别人的脸色,内心感觉羞愧,才能珍惜这来之不易学习机会;心里却不是滋味,不是骂自己不是个好父亲就是心口不一一直等待,直到看着他上了别人的车,才心无牵挂的开向相反的方向。以为孩子会学着自己长大,却忘记了成长的路上需要保驾护航而不是不管不问。
今天的时间比往常过得更慢一些,也就是短短的七分钟,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远远的看着儿子的身影,不敢离他太近,怕他突然跑过来让我送他,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同意。可是他始终在那墙边的阴影里,不远不近。
一分钟过去了,他在那里东张西望,不知道有没有看到我停在20-30米外的车。我猜他是看到了,可是出于对父亲的失望和知道不会有什么机会的经验,硬是假装看不见,或者不抱希望。又两分钟过去了,他还是不远不近的站在阴影里,仿佛一个雕塑,不会动,没有思想。
本来应该7:40就该出来的儿子同学爸爸的车,7:43了,还没有出来。虽然往常也有晚一点的时候,可是今天是不是晚的有点多了?又两分钟过去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跳动仿佛连接着我的心脏,可是却是反方向的影响:越是时间过得慢,我的心脏却是加倍的狂跳。仿佛要顷刻间跳出身体,暴晒在阳光下,好一颗黑心肝!
又是一分钟过去了,当时间跳到7:46时,我再也无法淡定了。管它上班迟到还是不开早会,管它是否与上班的方向南辕北辙,通通不管了,直接开车掉头去接儿子,送他去培训班。可是车子刚往前走再往后倒准备左转掉头的时候,那熟悉的车子映入眼帘,而儿子也低头钻进了车子,继而慢慢远去。这一刻,整个人被偷心了,又仿佛灵魂出窍了一样。
直到过往的车子按起喇叭,我才发现我没有掉头成功的车子刚好挡在了路中间。只能灰溜溜的赶紧把车子开到路边,空出路来。看着时间变成7:47的时候,才发现我也要立马出发了,不然真的要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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