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文/悠叶

他和其他的渔民一样
没多少文化
黎明出海  日暮而归
皮肤黝黑  一对瞳孔赤红
布满茧的双手  僵硬如铁 
无法弯曲的手指  紧握住生活的纤绳
港口  一排停靠的小船 
对她来说  他的笑最亲切

她和其他渔民的妻子一样
一顶大大的遮阳帽  只露出眼睛
一双大雨靴  身上满是污垢
干净利落的操作
嘴里对我说着今天的收获
岸边  一排忙碌的身影
但她对我来说  最特别

时光荏苒
多年前  她出嫁那天哭红的眼
一直在我脑中浮现   
我想  大致是对被安排的人生  无力的妥协
他的脸  我只见过一面 
便要改变她的一切

光阴似箭
岁月在她脸上刻画
劳作的双手粗糙  不再温柔
生活的帆依旧在航行
万物规律的前进
做他的后盾  她已经游刃有余

但  眼底的清澈未变

岁月更迭
我再也没见过她的泪
灶上是为他准备好的晚餐
眼底尽是他迟归的不安
我想当时的妥协  早已成为她的天
没有轰轰烈烈  没有浪漫分裂
相濡以沫  就是最暖的爱情
相守一生  就是爱情最美的风景

夕阳西下
岸上一排等待的身影
所有渔民的妻子 
幸福一致是
约定的归期
港口  有你停靠的渔船
船上  立着你憨实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