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其他民族和外国的交流交往当中,我们必然会遇到其他民族和外国的人名、地名和我们所没有的东西的名字。人名、地名一定要照人家的声音翻译,东西可以音译,也可以意译。用什么字来音译呢,就是借用同音字。
“成吉思汗”“忽必烈”“多尔衮”“阿凡提”,这些是其他民族人名的音译;“乌鲁木齐”“呼和浩特”“哈尔滨”,以及“乌苏里江”的“乌苏里”,这些是其他民族地名的音译;“萨其马”(源自满语)、“哈达”(源自藏语),“喇叭”(源自蒙语),这些是其他民族物名的音译。
随着中外交往日益密切,外国人名、地名、物品名的音译更多了,而且会越来越多。
这些外国人名都是大家所熟悉的:华盛顿、林肯、爱迪生、爱因斯坦、马克·吐温、海明威、拿破仑、戴高乐、巴尔扎克、罗曼·罗兰、莎士比亚、萧伯纳、托尔斯泰、高尔基、安徒生、格林兄弟、迪士尼……
这些外国地名也是大家熟悉的:纽约、伦敦、巴黎、柏林、罗马、斯德哥尔摩、哥本哈根、维也纳、仰光、德里、曼谷、马尼拉、布宜诺斯艾利斯、哈瓦那……
还有许多音译的外来词:坦克、巴士、的士、咖啡、雪茄、可可、咖喱、沙发、色拉、三明治、英镑、马克、法郎、先令、克朗、比索、卢布、里拉、米(百米赛跑的“米”)、克(五十克糖的“克”)、盎司、磅……
大部分音译用的汉字,和这些字的本义没有一丁点儿关系,只是借个音而已。
在各地报刊上遇到一些方言词,也往往借用同音的汉字。
上海话“邪气”的意思是“非常”,“邪气标致”就是“非常漂亮”,这个“邪气”和“正气上升、邪气下降”的“邪气”毫无关系。“瘪三”(穷鬼)、“白相”(玩,“白相大世界”是“逛大世界”,“迭个小囡好白相”是“这个孩子很好玩”)、“交关”(非常)、“来事”(行,“迭桩事体我来事”是“这件事情我能干”,“迭桩事体弗来事”是“这件事情不行”)、“哪能”(怎么,“侬哪能介笨”是“你怎么这样笨”,它和普通话的“哪能”不相干,普通话的“哪能”用本义,即“哪儿能够”),等等,都不能从字的原意去解释。
广州话也有许多方言字,也是借用同音的字。有些被借用的字已经废弃不用,变成了广州话专用的方言字了,如:“乜”(什么),这个字原来用在“乜斜”上,意是眯着眼睛斜视;“靓”(美丽),这个字的原意是妆饰打扮;“睇”(看),这个字的原意是斜视、流盼;“平”(便宜),这个字的原意大家都知道,是平坦、平等的“平”。“辣挞”(脏)、“逗泥”(质量差)、“闭翳”(忧愁)、“新抱”(新妇)、“老豆”(父亲)等等,都是借用同音字,当然是在广州话中同音的字。
猴子在广州话写作“马骝”,其实“马”固然是“马”,“骝”也是马,古代指黑鬃黑尾的红马,外地人不会知道“马骝”竟是猴子的。馄饨在广州话叫“云吞”,大家知道有“吞云吐雾”的说法,但“云吞”和这话无关,其实是用广州话音译北方话“馄饨”二字,“馄饨”北方话读作hundun,“云吞”广州话读作 wenten,广州话读不出北方话的原音,音有点儿变了。还有“老豆”,就是父亲,“豆”也是北方话“老头”的“头”字的音变罢了,否则父亲怎么会变成一颗老豆呢!
从假借字我们可以看到,它们只求音同而借用,与本义无关,只是一种表音符号。其结果或者是假借字取代了本义的字,本义的字反而需要另造新字,如“其”与“箕”、“莫”与“暮”;或者是假借字和本义字并存,变成了一字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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