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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很怕阿公,他是家里身材最高嗓门最大的,觉得他可以一巴掌就把你打飞 - 虽然他从来没打过我,或者任何人。舅妈也说,嫁入家门之前,如果在农场里看见阿公,她会走另一条路,他携带着一种威慑感,领导风。
少年时,阿公成了我心灵的依靠,所有成长中感到的不被理解,在他那里似乎被全然接纳。他是可以为你遮风挡雨的。
有一年,阿公跟婆婆得以共处几天,用各自的语言,手势,讲各自的故事。后来,当过兵的阿公成了婆婆笔下为毛祖扛枪的武士,以及射日箭的先祖。无病无痛安详。相信生活的真枪活箭,已将你带到另一个层次。Till next life.
仪式上,阿公躺在那,感觉身体小了。我在他头前站了许久。小姨哭得泣不成声的。法事上的母鸡,很安静,似乎被催眠。还是想象不了,阿公走了,干净利索地,感觉似乎他只是去了远行,会好久不见。
有一个直觉,阿公摔倒后,他看到自己趴下的身体,想过回去,然后觉得,免得麻烦,然后一直在旁观着。决定快速干净地离开,是他的风格。
三日后,阿婆搬回了旧屋,带着所有家当。她说回去住一阵子,以前用过的大秤砣都带上,感觉她想永远离开那个房子。
#阿公离去后的三年零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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