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充满绝望,看不到阳光,其实,你已经“死过”了一次!
——题记
在一个夏雨初停的午后,好友突发短信,告知高中时的室友因夫妻吵架于昨日自杀了。
在并不稀缺“新闻”的今天,类似的自杀事件也真的算不上什么“新闻”。然而当这一切在我们身边真实上演时,怎么说都有无尽的惋惜和百般的不解。我无法明白一个男人为何会如此轻易走上轻生之路,甚至我一度猜想在他生命意识将停的前一刻,他真的就能义无反顾?
生固然不易,活也实属艰难,甚至生活有时还会超乎我们想象的痛苦,但我们毕竟不能痛苦的活着,因为活着本身就是一种幸福!
我从不敢自诩自己参悟透了人生、生命的全部,但我的朴素认知观告诉我——人首先得活着,这才是解决众多问题的关键!因而我时常在思考一个看似矛盾的问题——自杀行为,到底是勇敢地决绝还是懦弱的表现?如若是勇敢,还有什么事情我们不能去面对克服;如若是懦弱,他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还怕面对生活的不如意吗?
记得《论语》中曾有季路(即子路)问事鬼神于先圣孔子的一段记载。当弟子季路向老师问起“祭祀鬼神、奉事鬼神之道”时,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敢问死。”曰:“未知生,焉知死?”这几句话其实并不难理解,翻译过来就是子路问怎样侍奉鬼神,孔子说:“人都还没有侍奉好,还谈什么侍奉鬼神啊?”子路又问:“能问问死是怎么回事吗?”孔子回答说:“生还没弄清楚,又怎么能搞得清死呢?”简而言之,尚未知生,何能知死,欲知死后的状况,应当先知生前的状况。连“生”都没有整明白,就轻言“死”是对生命的无知和最愚蠢的践踏!
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可又有几人悟透古人千年前的感叹和教诲呢!
生死似乎成了永恒的哲学命题,我们迄今也无法获得圆满的答案。孔子主张先把“生”的事做好,使自己的人生有意义才是第一要务,何必杞人忧天,太多地关注我们无法解答的问题呢?这番对话无疑是劝勉我们对“人”事的注重,而死和死后之事都是我们所无法把握的了。试想,在那鬼神崇拜盛行的春秋时代,孔子尚能对鬼神、生死持如此积极的态度,不知我们又该作何感想?生活、生活,也只有在“活”着时,真正的把“生”的事情做好了,才会让生命透出几分成熟,几分通透;才会真正让“生者如夏花,死者如秋叶”!
现实也总会给我们提供最为有力的证明。你我并不是生活在真空中,我们的耳边向来也不缺少这种生命的最强音——维特根斯坦在临终前充实而又自豪的说“告诉他们,我度过了极好的一生”;大文学家司汤达弥留之际一样坦言自己“活过、爱过、写过”——倘若没有生之绚烂,又何来这般坦然、自豪、达观!
让个体生命无论在智性上还是灵性上,都呈现出一种“真正生活骤然凝聚起来的密度之美”。我们从中不仅读到了精神世界里的金戈铁马,更重要的是,我们看到了生命流放出的光彩。
早年在做学生时代,我就曾读过大卫·塞林格的《麦田里的守望者》一书,其中大多情节我都早已忘记,但有一句话我却依然记得很清楚——“一个不成熟男人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英勇地死去,一个成熟男子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卑贱地活着”。早岁不知世事艰,并不能真正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不过自认为是一句很“炫”的话语挂在嘴边以示深沉,直到今天也才算知其一二!
如果朋友还没有离世,我会告诉他,读读《麦田里的守望者》吧!
如果他没有选择轻生,我会慎重的“教训”他一番——未知生,焉知死?
然而……
人生悲剧性意义又在于太多的假设又都无从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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