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没有充过电费,下午五点宿舍突然停电,跑下楼去充电费,充电费处大门紧闭,门口墙壁上张贴着一张A4纸,几个二号微软雅黑赫然呈现在上“充卡时间8:30—4:30 周末休息”。
无奈中又跑上楼
地理书上说秋分过后就昼短夜长了,可是我比较明确的感觉是立冬过后,原先七点才会降临的夜幕现在五点半就降临了。回到宿舍已经接近五点半了,缺乏照明工具的情况下看书几乎是不可能了,所以本能的打开了笔记本,所幸,因为一直插着电源的关系,这时笔记本的电量是满格。因为用的是无线网的关系,没电自然网也没有了,对着言叶之庭壁纸的屏幕呆了两分钟,在想面对一个没网的笔记本我可以干什么。有了,我可以整理一下电脑桌面上、软盘里这三年乱七八糟的各种资料文档、图片、ppt,虽然之前也整理过但始终没有分门别类放好。从五点半到六点半,整整一个小时才终于把过去三年的所有资料归好类。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面对黑咕隆咚只有电脑屏幕发出的微弱的光的寝室。也找不到除了玩手机以外任何可以做的事了。索性下楼,打算去图书馆找点什么有意思的书看看消磨这个夜晚。去图书馆的路上途径旅游系大楼,看着楼里每个教室灯火通明散发着青春的光泽,想起这个时候正好是他们大一上晚自习的时间,于是一时兴起跑进教学楼,想看看他们上自习是什么样的,是不是和两年前的我们一样。
可能是因为冷,走遍了六层每个教室,几乎每个教室前后门都是紧闭着的,自然我也不好去推门窥视里面的情况。不过从稀有的几个不知为什么敞着门的教室往里看,一切是那么的似曾相识:三三两两坐在一起,百分之七十的玩手机班分之二十的聊天百分之十的看书。一切像极了两年前的我们,坐在教室里,等待着下课等待着放学等待游戏的青春。但此刻的我看着他们却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酸楚感。
和我一样,相信现在坐在教室里的许多人两年后面对即将来临的就业会产生一种慌乱感和焦虑感:三年怎么这么快就过去了,三年我还没好好的上过几堂课怎么就马上就要没的上了,三年我感觉我什么都没学会怎么就推我出去找工作了。不过我还是很想对他们说:虽然我们学校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什么好大学,虽然你现在的专业也不一定是你喜欢的专业,虽然课堂上老师讲的也可能不是你感兴趣的,但你们依然要珍惜这稍纵即逝的三年时光,好好利用学校各种有限又丰富的资源,比如学校的各种老师、各种讲座、各种比赛、各种活动、各种对创新创业的支持,以及我最爱的号称有一百三十万册藏书量的图书馆,曾经室友计算过即使一天读一本,直到死也只能读个零头。
游客似的在南四教学楼从一楼走到六楼又从六楼走到一楼走出南四,顺着南一和南四当间的路向着田径场方向走,路过烹饪系大楼。虽然我戴着耳机,但一阵动感的音乐仍然魔音穿耳,吸引了我的目光。透过厚厚的落地玻璃望去,里边一群女生中间夹杂着一个男生,她们个个手拿着啦啦操花球在愉快的跳着,看样子是在为某个即将到来的活动排练节目。
想到排练节目,心中不免泛起阵阵涟漪。大一的时候刚刚加入还没满一个月的社团,因为要举办一个迎新晚会,需要每个部门表演一个节目,而表演节目并不是我的兴趣所在,在排练了两次之后我就拒绝排练了,并且顺势退出了社团。那时的我把自己的兴趣看的比天还大。不过广播台算是唯一一个例外,不知道为什么,我从小对广播台对播音对录音机那一头的声音都有一种近似偏执的迷恋,又恰巧在从火车站来学校迎新大巴的路上,在学校贴吧里看到广播台招新的文字海报,那张海报是我至今为止见到过的最美的海报,上面的每个文字仿佛都在勾引我。所以,当我来到学校,军训的间隙,第一时间看到广播台招新的摊就上去报了名,而且是中文部和编辑部两个部门。事与愿违,梦寐以求的中文部播音梦被我平舌翘舌不分前鼻音后鼻音不分的普通话打的稀碎,初试中就被刷了,然顺带报的编辑部却顺利的留了下来,也算是曲线圆梦吧。
我们学校通常大一上的时候会有各种主持人大赛、我是歌手、辩论赛之类的比赛,或许是对自己的能力真的太过了如指掌,或许是对于兴趣二字看的太重,琳琅满目的比赛我几乎都是以观众或是广播台(见习)记者的身份参与,而不是一个参赛者。现在想来真是挺后悔的,想来参加比赛不一定是非要得奖的,兴趣也并非多么神圣不可侵犯的东西,九年前的奥运会就说过了“重在参与”,参与感、体验感、经历、成长才是最重要的东西,《暗恋桃花源》里有句台词,是暗恋的导演对江滨柳说的“你现在要好好演,不然老了就没法回忆了”,人生不也如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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