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子昨晚看了一部电影,熬到很晚,又哭肿了眼睛。
第二天,在她以为她又被自己设置的周日闹钟吵醒的时候,她眯缝着眼睛,接了她父亲来的电话。
樊子之前就觉得,她和父亲的沟通问题不只是代沟造成的,现在她明白了,还有时差,不是父女间的三十五年的时差,而是沈阳和成都的时差;不是纬度间的时差,而是父亲每周日早上到老陈的摊位上要一套油条和一碗豆腐脑儿,可樊子却蒙着被子在周公的摊位上给他唱歌的时差。她拿起床头的闹钟,一眼就知道现在是早上七点,她了解父亲,周日,七点,老地方。
接电话的时候,樊子还迷迷糊糊的,可是听到电话那头的久违的声音,她又一下子清醒了,她有点想她父亲了,可是她暗不做声,喂了一句便没了下文。
父亲也明白樊子还没有睡醒,于是她说:“宝贝啊,这都几点了,咋还没起来呢,我已经在老陈的摊子上了。”
搁了半晌,父亲又说道“老爸想你了,等法定假日的时候,放一放那边的工作,回来看看老爸吧,嗯?”
樊子只回了句“嗯”,眼圈已泛了红。
“好了,你睡吧,老陈家的油条还是那个味,和你小时候吃的味道一样。”
他还是没挂电话,等一句再见或是其他必要又不必要的话题。
“爸爸,父亲节快乐,一有时间我就回去看你……爸爸,爸爸,我爱你。”
“爸爸也爱你……”
挂了电话,樊子躲在被子里哭了起来,她想起周杰伦的那首《前世情人》,她突然觉得,她和父亲只差一句“我爱你”,别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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