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言片语】《1990》

作者: 素年清时 | 来源:发表于2019-01-02 21:57 被阅读40次

    1900可以是一个年代,可以是一首曲子,也可以是一个人的名字,一个钢琴师的名字。

    1900被父母遗弃在一艘豪华游轮上,被黑人煤炉工收养长大,为了防止1900因缺乏相关的文件和手续而被送走,1900一个人在船舱里日复一日地凝望着大海中长大。黑人父亲因为意外离他而去,1900走进了上等舱,那里灯红酒绿,没有人在意一个脏兮兮的小孩,他们被他弹奏的曲子吸引住了,敷着面膜的女人、戴着睡帽的女人被他弹奏的曲子感动得流泪。

    1900成了游轮上的一名钢琴师,他每年一次又一次地往返于美国和欧洲大陆之间,但他从未曾离开过甲板,从未曾将脚踏上过土地半步。即使他已经穿上了他的朋友,一个小号手送给他的驼绒大衣,船上的人们目送着他一步一步地走下船舷,他看到船舷尽头的城市的模样——在那个无限蔓延的城市里,什么都有,唯独没有尽头。他在那一刻明白他和他的钢琴只属于弗吉尼亚号。于他而言,陆地是艘太大的船,是个太美的女人,是条太长的航程,是瓶太香的香水,是篇无从弹奏的乐章。他在船上出生,亦将在船上死去,终生的范围离不开船头与船尾之间。

    爱情的到来是毫无征兆的,那个对着舷窗涂口红的女孩,在下着雨的甲板上,他怦然心动。在女孩下船的时候,他在后面叫住她,把唱片举在手里想送给她当礼物,却始终没有说出“你能接受这个礼物吗?”这句话。擦肩而过的爱情短暂如烟花,却在黑暗的夜空曾片刻照亮过他的心。

    1900是孤独的,但他不寂寞,有钢琴一直陪伴着他。即使当弗吉尼亚被报废拆除,他躲在船舱里,手指模拟弹琴的姿势,对着空气,一遍一遍地弹奏着心灵的钢琴曲。在轰天动地的爆炸声里,他与他的船、他的钢琴,化作碎片沉入了幽深的海底。

    《海上钢琴师》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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