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伟和我家男人关系不错,他家有一台麻将机,有时候会邀几个玩得不错的朋友玩玩,碰上三差一会打电话叫我家男人去凑脚。
我家男人每次去了后,总会问大伟的父亲在家吗。他喜欢和大伟的父亲打麻将。大伟的父母都喜欢打麻将,只不过他父亲牌瘾更足,牌德也好,无论输多赢少,总是笑呵呵的,而且和儿子儿媳一同上桌玩牌像和朋友玩牌一样,没有一点威严感。
而且逢赌必输,在家还好,在外面四处借钱打牌,欠了不少赌资,对此大伟的母亲恨得牙痒痒的。
大伟的母亲为了管制丈夫不打牌,只得自己忍手不玩,才有资格要求丈夫也少打。
这几天疫情稳定后,大伟约了朋友一起玩麻将,将我家男人也叫去了。我刚好去那儿拿快递,顺便和他一路去看看都是几个谁聚在一块儿。
我家男人环顾坐在桌子边等待他的三个人后问大伟“你们这儿有了三个人,再喊上你爸不刚好凑一桌,叫我来干嘛,我出个门请假好难的,你们看还有领导跟着。”大家都习惯了他用这种口吻说话,并不当真。我白了他一眼,这男人明明自己想玩麻将,却将责任推给我,好像他是妻管严似的。
大伟一边招呼我坐,一边尴尬地笑着说“别提那档子事啦,我爸啊,失踪快一个月了。打电话不接,发微信不回。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听他那口气,好像他爸失踪是很正常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们坐下后就开始了,其中一个朋友熟练地码着麻将子开口道“你别开玩笑了,你爸前阵子不是在家吗,莫不是去了广州,他去年不是去广州攒钱去了吗?”
“没有,肯定没有,他的身份证还在家里呢!”大伟随手丢出一个九万道。
“你爸没去广州肯定去了你老家,他在那不是有几个玩得好的牌友吗。再说你叔叔他们也在家,说不定在你叔叔家住呢!”我家男人猜测着。以前大伟的父亲在家搞装修,我家男人帮人装水电,两人经常在一起做事,对于大伟的老家情况也熟悉,两人还曾一起在大伟爸爸的朋友家打过一个通宵的麻将。
“这个我就不清楚,反正这段时间我们都没有出门,我爸正月初在家呆了半个月,后来几天没露面了才知道他不见了。哎不管他,他一个大活人神志清楚,手中可能还有几千元钱,他不花完这几千元是不会回家的。”大伟无奈地说。
“哎,你爸不会在外面养了小三吧?”另一个不太爱说话的朋友冷不丁冒出一句。
“你这家伙天天只想着那事,大伟他爸也是六十岁的人了,他这人我还是了解,除了爱赌,别的坏事还是不干的!”我家男人立即为他辨解道。
“哎,慢点,我胡了!”大伟对面的朋友大叫一声“你们越说越不像话了。专心打麻将,别扯那些没用的。各人管好自己别去胡乱猜测别人,大伟他爸肯定躲在亲戚家打牌,赢了钱就会回来的。”
几个人不再议论大伟失踪的父亲,又扯上别的话题。
我平时见到别人玩麻将就头疼,懒得再听几人闲扯,赶紧出门去对面快递点拿我的快递去了。
过了两天,我家男人告诉我,大伟失踪的老爸回来了。大伟说得一点没错,他爸手机微信里几千元都花光了,手中换了千把元现金回来了。
大伟的妈妈对于这个失踪多日的丈夫视而不见,将他当作空气,既不给他做饭,晚上也早早关了房门不让他睡觉。大伟的爸爸天天在大伟家蹭饭吃,晚上就在大伟儿子的房间睡觉。
听大伟的爸爸讲,他在老家住了大半个月,白天混迹在家里有麻将桌的人家家里打麻将,晚上回他弟弟家借宿。他弟弟是位单身汉子,老婆和他早年离婚了。不然弟媳肯定也不会欢迎这位赌徒大哥到他家借宿。
我说这样的男人犹如丧家之犬,没有廉耻心,以后死到外面了儿女都不知道。不知我家男人是否听出了我的弦外之音是叫他别太沉迷于麻将,而步他这位同僚的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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