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不舍地欢送国庆后,终于要迎来一个节日了。
离圣诞节还有一周多,看着商店里已经摆出了圣诞树,年轻人已经早早开始考虑给对象送什么礼物了,整座城市都弥漫着节日的氛围。但在这个洋节日到来之前,还有一个传统节日似乎被很多人遗忘了,它便是冬至。
提起冬至,肯定就绕不开吃汤圆还是吃饺子的争论,但在我的家乡,冬至这天,吃的不是汤圆,也不是饺子,而是糍粑。我们的糍粑和别处的可不一样,因为我们是有“内涵”的。
这种用糯米做的拳头般大小的圆团小吃是至今我认为最好吃的食物了,虽是家乡的特色美食,但也不能经常吃到,因为制作起来相当麻烦。
先要把糯米浸泡,然后磨成浆,接下来要经过一到非常耗时的工序,把米浆倒进布袋里,然后用重物挤压,目的是把水分挤干,等米浆变硬了就可以包糍粑了,这一步往往要耗费大半天时间。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而着急的,小时候我总是过一会就跑去戳一戳米袋,“妈,米浆硬了!”“还早着呢。”等到第N次在去戳时,妈妈终于说“可以了”。一袋硬实的粉团经过妈妈的揉搓后,变得柔韧软糯,这样糍粑皮就做好了。
在等米浆挤干的同时,妈妈也开始备馅了,材料非常丰富,并不是说要有什么山珍海味,妈妈做的糍粑往往放了猪肉、腐竹、粉丝、韭菜,但也不限于此,家里有萝卜的也可以加点萝卜,吃剩的半课白菜也可以加进去,总之有什么放什么,随意搭配。如果嫌麻烦,包点白糖花生米,又是另一种风味。
接下来便是重头戏了,包糍粑往往需要全家大人参与,这也是讲求技术的,一个皮薄馅多,表皮光洁的糍粑才是合格的。
当然,小孩断然不肯错过这么有意思的活动,纷纷洗干净手,抓起面团随意捏扁,馅不敢放多,否则就包不起来,往往小孩包过的,都需要大人加工一遍,因为一个个都是“露馅”的。
基本上从早上开始泡米,等到天黑了才能吃上。饿了半天留着胃盼着吃糍粑的孩子,终于可以敞开肚皮了。
早上还一脸自信说能吃十个的我,两个下肚后便撑到动不了了。(糯米难消化,能吃下十个,估计不是普通的胃吧!)
来深圳工作后,便不得常吃,一是街上没有卖,二是不常回家,因此只有过年回家才能吃到。
因为抑制不住蠢蠢欲动的馋虫,所以也曾自己动手做过,但是总做不出妈妈的哪种味道,明明方法步骤都是按她说的来做啊,却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也许这世间有一种味道只有妈妈才能做出来,其他人都无法复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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