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承受
“崔鸿儒。”老师一字一顿地说。办公室里还有其他老师进进出出。“作为一个男生,做出这样轻佻的行为是不雅的,知道吗?你以后会长大,别人都会看着你,评价你。”男孩点头,他大概听懂数学老师想表达的意思,知道他自己做错了,老师继续说,十足地无情,男孩思维开始混乱,好像老师说的每一个要求、道理,都是他做不到的。教育是一个让人成熟的过程,却抹去了一些东西。
“老师跟你说了什么?”阿婷问。“老师说我做得不好。”女孩皱起眉头:“你说了什么?”“我没说什么啊?”男孩抬头看女孩。“崔鸿儒,你很无聊。”旁边的一个女生说。男孩笑了笑。阿婷有时会跟班上其她女生争辩,为了崔鸿儒的尊严,男孩默默在旁边看着,心里紧张。
男孩把他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人的事告诉了阿婷。“怪不得你有时候怪怪的,但是我相信你。”女孩坚定地说。男孩一下子哭了。“你怎么哭了?”小霖问。男孩不回答,但他就是抑制不住。
妈妈带他去看心理医生,后来医生和妈妈单独在房间里谈话,他在外面听得清楚。“你的孩子天性软弱、内向,缺少对自我的感知,可能是由于长期受到外界压力,对挫折报以麻木的姿态……”其实,他所有受到的伤害,他都能记得清楚,所有的看法,他都看重。
这次期末考试数学没有考好,母亲说:“妈妈不怪你,下次要努力尽力。”从此,他的成绩突飞猛进。“我们和你一起生活的这几天,才发现,学习真的很无聊。”比特说。下一秒,床陷下去,两个孩子掉下去,落在一片柔软的地方。“小霖,比特,好久不见,”还是男孩的声音:“我现在六年级了。”孩子们穿梭到了两年后。
第二天,来领成绩册。“第一名是,王……”直到念完最后一个名字,也没有出现他的名字,他脸上写满了失望,他多想成为被表扬的对象啊!毕业了,阿婷早在一年前转到别的学校读书了。“她一直帮我,她是我的好朋友。”他在提到阿婷时这样说。其实后来阿婷也开始看不惯他:“你真没个性。”
走到教室门口时,男孩回头再看一眼这个教室。他画的画贴在教室后的墙上,一个同学信笔在上面写着什么,男孩转过头来,不关心同学到底写了什么,传来撕裂的声音,崔鸿儒甚至没有颤抖,因为他不会怀念这里了。这个世界给他的伤害太多太大,他已分不清什么是善意或恶意,他学会冷漠。
“你还爱哭吗?”小霖小心地问。“不会了。”“唉……”比特叹了口气。“我想跟你们一起穿梭。”男孩突然说。小霖摇头说:“明天会更好。”再一次,两个孩子落到了三年后。“嗨,小霖,比特。”男生热情地挥挥手:“我还以为我是犯病了,没想到你们又出现了。”男孩比三年前高了两个头。“其实我们上一秒还在三年前。”小霖说。“你们是真实的吗?”比特推了男孩一把。“我已经毕业了。”“太好了。”“是啊。”男孩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落寞,很难察觉。“你会想念你的同学吗?”“会啊,为什么不会?”“我没上过学,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就是好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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