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空与北城,以星宿为名
儿时凿壁偷了谁家的光,宿起不梳,忆苦十年寒窗,如今灯下闲读,红袖添香,半生浮名只是虚妄。
第一次知道许嵩,是在北方正午的艳阳下,放学后骑单车回家的时候,路过一个理发店门口,突然听到里面传出:庐州月光,梨花雨凉,如今的你又在谁的身旁……这样的唱腔。
跑进店里去问年轻的老板娘,那首歌叫什么名字,它的词曲作者是谁。
因着许嵩,庐州便成了我向往的城市,在高考志愿里写:想去庐州上大学。而那个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庐州在哪里,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庐州,合肥市的别称,许嵩的家乡。
那时候,我臆想出的庐州,该是一座古典精致的城,会有一座复古的桥,桥边会开满红药,会有成双成对的恋人走过。
所以从来没有去百度过庐州,生怕现实里的庐州,和我臆想的庐州,千差万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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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人间彷徨,寻不到你的天堂,东瓶西镜放,恨不能遗忘。
在许嵩所有的歌曲里面,最喜欢的就是他的那首《清明雨上》,每年的清明节,都会把手机的铃声设置成《清明雨上》,用来祭奠死去的过往,用来信仰远在他城的许嵩。
似乎所有蒙尘的故事,用一首歌的时间,就全部浮现在眼前。
也许,就只是一场雨,一个节日,一首歌,一个墓碑。
好多年以前,用手语提及想要学习绘画的17岁的小哑巴;穿厚厚的黑色羽绒服,坐在靠窗的写字台前用左手扶正眼镜的小哑巴。我无从得知他在天堂过地好不好,是不是学会了绘画,但是每年清明节,我都会去他的坟前看他,告诉他,他离开以后的那些年,每一年,我都用同一首歌去想念他。
我也无从得知,许嵩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会不会也和我一样,深陷在一场不再有任何可能的过往里,无法自拔,是不是真的像《玫瑰花的葬礼》那样,有一个穿碎花裙的姑娘,永远地离开了他,是不是真的像《清明雨上》那样,今生挥毫只为一个人。
无论怎样,我还是愿意相信,也祈祷,他的过往里没有心如死灰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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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的景,牵挂的人,两情迢迢。
大概是,许嵩的每一首歌,都适合在特定的场合去听,去迎合当时感受,那首《燕归巢》,适合在离家去往天南地北的列车上,坐在靠窗的位置,单曲循环。
那一年暑假,陪同小姑妈去西安检查病,在沿途的列车上,远在昆明的笔友——一个23岁的大姐姐,突然发来一首名叫《燕归巢》的歌曲,由张靓颖和张杰演唱,百度了一下词曲作者——许嵩,一个久违的名字。
我的心,哗然而生出一种久别重逢般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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怅然入梦,梦几月,醒几年。
后来陆陆续续地听了好多他的歌曲,《山水之间》,《千百度》,《素颜》,《拆东墙》……每一首歌都有言外之意。
……
好多年过去了,高考失利以后,一蹶不振的我自己,连自救的勇气都消失殆尽,而有关清明雨的念想,有关庐州的向往,也早已一去不回。
我也没有现实基础,爬山涉水去他的城,听他的演唱会。
直到今天,我也不知道庐州究竟有没有那么美好的月光。
今年的清明节会不会下雨啊?
也许,在很多年以前,我就去过他的国度, 那里的篱笆墙以内,圈养着无限度的遐想,和一个小人国。
那里黄昏金色的原野里,有赶车人准时经过,披一身的霞光。
那里的原野更深处,有一对会说话的稻草人,守着小小的诺言,生生世世。
那里的山谷更底处,有一只轻柔的麋鹿,虔诚地守着一朵花,朝朝暮暮。
那里在世俗之外,有一朵四季不败的玫瑰花,永远不必举行葬礼。
那个国,我给它取名叫“许嵩国”,唯美而孤独,诗意而单薄。
而他说的古典,永远不会过时——至少在我这里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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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评论
我依稀记小说里诸葛玥曾问楚乔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他的,楚乔似乎也不太清楚。只是回忆了很多关于和诸葛玥很多很多事。
我觉得,喜欢,貌似是一个过程。真正喜欢上,应该是不知不觉的。
当然,我也特别羡慕那些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嵩哥的松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