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农忙时节回过一次老家,说是农忙,却再也不似从前那般。
记忆中真正的农忙大概已经是十多年前了,那时候整个田地里都像是站满了人,在外务工的男女老少都不约而同陆陆续续赶回家中,脱去工服拿起镰刀前往地里,收割那一季的硕果。那时候交通不便农业技术不像现在这样发达,一切都依靠人力来填补,女人们在地里割男人们往家里运,顽皮的孩童们在地里打滚玩耍。
往往劳作了一整天就只能割个两三亩地,那时候的夜晚一定是最热闹的时候,家家灯火通明,割回来的稻子还要经过滚笼机一番打磨,稻粒和机器碰撞发出沙沙的声响,整个村子都变得热闹活跃了起来。
经过脱粒过后的稻草充盈着天然的香气,睡在上面,农忙时节的辛劳感瞬间荡然无存。
我多想再躺一躺儿时的稻草堆啊,可现在它们又在哪儿呢。
现如今,收割机节省了大量的人力,以前十几天没干完的活现在一天就可以干完。农忙时节并不那么忙了,男男女女们也不赶着归家,以前人们惯有时节的联系,也并不似从前那般默契。人们都说稻草粉碎了好,可乡村的精魂似乎也在轰隆隆的收割机里粉碎。
我多想再躺一躺儿时的麦秸,再体验一次儿时的农忙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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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耕耘,不问收获,但求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