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以此文祝福一些终将苦尽甘来的人。
在某档访谈类节目中听到宋胖袒露那段一天用两个馒头和小卖部老板接济的咸菜果腹的日子。他说安河桥北的专辑大多在那个时候完成,闷在屋子里不出去,用他自己的话说,是醉生梦死。深情里带着些缅怀和神往,一无所有的贫寒和纯粹。
后来很多人知道安河桥北。
宋胖有了自己的小剧场巡演,也仅仅是能容下五六十个人。也比当初硬求亲朋好友来冒充观众好太多。只有简单的灯光,剧场里带着安静的暗,夏日夜晚的凉爽和躁动在这里一分不少。汗水从拨弦的手和露青的头皮冒出来,胖子很快从深情款款的民谣歌手变成狼狈的汗衫大叔了。从他刚开口,每首歌台下就一直不断地有人跟唱,或者跟着哼哼。一群姑娘在唱到你嘴角向下的时候很美的时候,都微笑。她们带着眼镜,披散着头发,穿着牛仔裤,穿着碎花长裙,很温柔很安静地坐着,很温柔很安静的。
散场合影的时候宋胖在人群中间咧开嘴笑。观众三三两两离去,也会有些留下来要单独合影,要签名。
然后,胖子这一伙人收拾现场设备,搬搬抬抬,开写着宋冬野字样的面包车在午夜公路上继续奔赴下一个城市。
有太多这样的人。
他们可能穴居在堪堪能放下一张床,洗了衣服好几天都不干的地下室,并且需要在公共厕所前长久地等待。
漂泊已久,并无亲故。
那种勇敢是流浪者行走江湖的血液,也是命运对忤逆者的惩罚。他们带着笃定的信念以冒险和自由为生。
笔者对于音乐,只是敬畏和向往,所以想要又不敢过分靠近。
跨年时候的南京街头,偶遇卖唱歌手。跟同伴半开玩笑说,我上去给你唱首歌吧,他当即点头说好,抬头的深情模样,像是等待糖果的孩子,我于是唱我忧郁的白衬衫。
而今天,却被早起弄得焦头烂额,疲惫不堪。我们有太多状态,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转换。然而无论是行色匆匆地走在去晚自习的路上还是肆意度过一个惬意周末,都当足够的认真度过。
唱完我忧郁的白衬衫,卖唱大哥冲我竖了竖大拇指,下一刻,我就要去赶最后一班回程火车。
有太多这样的人。
虽未曾谋面,仍祝万事顺意。
forever young.
Forever yo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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