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浮生六记》,最令人惊异的便是那个超脱于世俗的女人--芸娘。“天下第一可爱女人”是林语堂先生的说法,细细品来,深以为然。
在沈复笔下的只言片语中,我们首先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个读《琵琶行》以启智的聪慧女子,而这一条件也正为其日后与沈复相识相知并成为灵魂伴侣奠定了基础。而从容貌上来说,芸娘的身材样貌在沈复眼里也是极为出色的。“削肩长颈,瘦不露骨,眉弯目透,顾盼神飞,一种缠绵之态,令人之意也消也”,俨然那一句“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意动神迷,可见当初沈复对芸娘必定是一见钟情的。倘若要我来形容这两人初识时的芸娘的话,我更偏爱一个“媚”字。这是娇媚,是一种魅惑。因为在沈复笔下的记录中,不论是于桌下暗握其腕时的“暖尖滑腻”;还是花烛夜里“回眸微笑”,都可见其少女时期的青春娇媚,无限风情。
当然,我之所以欣赏芸娘,并不仅仅只是因其聪明与美丽,更是因为她超脱于世俗道德束缚之外的大胆与体贴。庙会之夜下的男装历险,清贫困苦生活下“不教夫婿觅封侯”的博大与胸襟,都让这个些许叛逆女子活生生的出现在我们眼前,令人眼前一亮。
然而,唯一让我不理解的,便是她在那个时代下对丈夫一妻多妾制度的妥协与让步。而这一点的原因,我更愿意将它归结于芸娘自小清贫生活压迫下的自卑和沈复本身浪子行为、渣男本色的种种表现所带给芸娘的不安全感。
不管怎样,我始终相信,这个天下第一可爱的女人到底是给了沈复,此生最美好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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