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自己的执着有多难?那些凉薄的感情以及远去的事,都会让自己变成更好的人。
细雨中的嫩芽,烈阳中的枝桠,微风中的落叶,以及树顶盛开的花,爷爷一直都不能放下,是不是因为他当时没有成为披甲提枪的英雄,失去了那个给他山水的诗人。
但是我们对很多事情都无能为力,比如想拥抱烈焰的飞蛾,想横渡沧海的蚂蚁,它们可能只是喜欢明亮,可能只是想去远方。
付出一切去完成一件事,是不是只有这样的纯粹才有魂魄?
这座城黑得让人心惊,我看到他们进去后,并没有发出枪响和打斗声,看来里面没人。我突然一惊,如果里面没人,那么那个未知的东西就在外面,现在我们所有武力都已经进了屋,外面只有我们三个,叶思雨和李裔晨。这是它绝佳的攻击时机,我看了看我们五个的站位,我们三个在中间,叶思雨在我们左边很近的地方,只有李裔晨离我们较远,在我们的右上角,且接近房子的拐角,我仔细盯着拐角处,因为按照分析学与概率学来说,李裔晨被攻击的概率最大,击弱避强是生命体出生就有的狩猎本能,但是我也不能确定那个未知的东西的神智开发到了什么阶段,所以我只能集中精神留意着。
果不其然,我看到拐角处伸出一只手掌,借着微弱的光,我看见这只手掌的指甲很长,手背上泛着金属光泽。
我心里惊惧,忙大声喊道,“李先生小心你的右边”。
李先生听到后,马上往右看过去,我能感觉到李裔晨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不过他反应非常敏锐,迅速从怀里掏出枪对着墙边开了一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接着又往后退了几步,和我们拉近了距离。我看到那只手快速地缩了回去,但是我们五个也不敢去追。
里面的人听到枪声都跑了出来。
“爸爸,发生了什么事情”,李淮安忙问到。
“那个东西在外面,要不是沈小子提醒,我差点着了它的道,走,我们先进去商量商量”,李裔晨招呼我们都进去那个蜡烛还亮着的房子。
我们三个跟着他们一起进了房子,刚进门一瞧,只见地上躺着一具尸体,周立尧吓得惊叫了一声,我和颜色也被吓得脸色发白。因为这个人死得太难看了,喉咙被撕开了,脸似乎也被什么东西啃过,血肉模糊的。我们三个又怕又觉得恶心想吐。
“致命伤是在喉咙上,喉咙应该是被撕咬开的,脸上的肉也是被啃掉的,这个东西吃人肉”,李淮安蹲下身仔细检查完尸体说道。
我听到吃人肉这三个字的时候,心里一颤,突然我的脖子上又来了一股凉意,和上次我在这里一样,似乎背后有人对我脖子吹了一口气,我猛地一回头,后面什么都没有,依然只有开着的房门和房门外那无尽的黑暗。
忍不住干呕几声后,我强忍着恶心也蹲下去查看尸体,用手在尸体的脸上摸了摸,伤口确实是齿痕,喉咙也是硬生生撕裂开的,人刚死没多久,血还没有全干,全部汇在身体的下方。李淮安看我查看尸体的样子,一眼讶异,似乎认为我不该是这样的人。
“门口并没有血迹,它是如何将尸体运进来的?”我不解的问到。
“人估计是在这里杀的。”李淮安回道。
“那刚才在外面看到的血迹是谁的?”我话还没说完,脖颈处又传来一段冰凉的气息。我将手捂住脖子后面,害怕地站起来,“你们有感觉自己脖子的后方有人吹气吗?”
“什么吹气?”李淮安不明所以地问我。
我没有再回答,并且精神极度的紧张,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难道真的有鬼不成,我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听过的抱背鬼,就是一个鬼从背后抱住你,对着你的脖子轻轻吹气,你转头看,永远看不到东西。我看着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感觉凉意从脚上一直爬上来。我硬着头皮继续打量着这个房间和我刚才进来的时候有什么不同。
我发现,李小婉的包不见了。
当时我们三个离开的时候,我将李小婉的笔记本装入了我的潜水包,随手便把李小婉的包丢在桌子边,但是现在却不见了,我往房间四处看去,发现它静静地躺在了一个角落。于是我走过去将其拿起来,摸了摸,一手的黏稠,里面全是血迹。
“看来那个东西是将这个包套在了死者的头上,然后运了进来。”我大声说。
“这个包是哪里来的。”李淮安也走过来拿起包审视了一番。
“这个包是。。。”周立尧一开口,我急忙转头做了一个推眼镜的动作,他马上心领神会,改口道,“这个包我们进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也不知道是谁的。”
李淮安看了一眼我的动作,并没有再往下问。
它到底是什么,懂得使用工具,还懂得攻击敌人的薄弱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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