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鞋柜子里,
塞满崭新的条绒鞋子儿。
几乎备足了一年的穿踏,
让身边人体面出门儿。
印象中的邻居婶子大娘,
总爱串门儿掖着没纳完的鞋底儿。
茶余饭后招呼进屋,
坐热炕头和母亲唠嗑穿针儿。
锥划苍发成女人静柔的典雅风情,
把闲空儿谈笑成家长里短的说词儿。
喜笑嗔骂间,
喝淡了浓泡的茶水儿。
临傍晚还得回家伺候老小,
再敲奏熟悉的灶头旁的锅碗瓢盆儿。
除了生产队的活道不输那些壮劳力,
散工饭后还要忙着和将打袼褙儿。
晒干的张页裁剪成合适的尺寸,
搓麻纺线棰儿;
敷边压条再穿纳千层底儿。
灵巧的剪刀铰出家小的鞋样儿,
青帮缝合细端详足下精神儿。
穿着可脚打心里透出舒服劲儿,
能不挺直腰板儿;
让外人猜到家里有个心灵手巧的媳妇儿……
千层底,新布鞋,
缝合的是温馨合睦的小家情趣儿。
穿上它天涯海角犹念情柔,
跋山涉水也难忘密缝的引针儿。
如今的鞋样千姿百态,
总踏不出提鞋根儿后惬融入心的
那种舒服劲儿。
挣钱养家没时间再穿针引线,
只能靠回忆慰藉那时的
新布鞋,千层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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